着就坐,而是先朝荀贞揖了一揖,告了声罪,然后才落坐其上,整个过程,表现得十分恭敬。
多年前,荀贞与孔德初识之时,孔德就已四五旬年纪,十来年过去,如今的孔德已经年有六旬,比起当年初与荀贞相识的时候,须发已然花白,头发也稀疏了很多,冠下的发髻几乎都是勉强扎成的。
待侍婢给孔德奉上汤水以后,荀贞放下毛笔,示意诸葛瑾不必陪坐,叫他自去,随之,笑与孔德说道:“屈指算来,与公已是许久未见了。以前公在豫州,我在徐州,不好常闻公之令音,今与公同在许县,前几天,我还想着到公家拜访,与公好好的叙上一叙,唯是不得闲耳!”看了看孔德头上稀疏的发髻,下巴上花白的胡须,问道,“公今年春秋几何了?”
孔德满脸谦卑的笑容,皱纹被挤得如似一朵花,回答荀贞,说道:“回明公的话,我今年已六十有三!”
荀贞不禁叹道:“想当年,与公初见时,我尚未而立,公正当盛年,岁月如白驹过兮,公已过花甲,而我已三旬愈半,近不惑之龄矣!未知贵体何如?都还好么?”
“多谢明公关心。我虽已是暮年,然身体倒都还好,没甚么大毛病,精力也自觉还足!自认为,还能再为朝廷效忠,再为明公尽绵薄之力!”孔德尽管年迈瘦小,一番话说得豪气干云。
也许是因为上赶着的反而不香,但更多的缘故,还是因为孔德其人的秉性不为荀贞所喜,早年孙坚还活着的时候,他身为孙坚之府吏,而却就屡屡向荀贞示好,在荀贞看来,颇有卖主求荣之嫌,同时,亦是为了避免引起孙坚的猜疑和不快,所以他两人虽是故交,但荀贞与他之间的关系,向来是孔德这头热,荀贞这头比较淡。
听了孔德此话,荀贞抚短髭笑道:“公可谓人老心不老,老而弥坚!好啊,现今海内动/乱,汉家值多事之秋,正是需要如公这样的德才兼备之士,为汉家竭忠效力之时,我亦愿与公同心共德,佐助圣上,苅贼扫逆,砥定四方,以重兴大汉!”
孔德慌忙赔笑说道:“我以微末之身,怎配与明公同心共德?倘能攀凤尾,为明公之匡扶汉室,能够出些小小的力气,而或些小小的功劳,便已心满意足。”
荀贞手抚短髭,笑了一笑,说道:“孔公,我闻诸葛瑾说,公言有要事,要对我讲?”
孔德收起笑容,面转凝重,说道:“回明公的话,我确是有一件要紧的大事,进禀明公。”
荀贞说道:“是何事也?”
孔德扭脸,往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