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规部队,但荀贞一直以来,都是以半军事化的制度来对他们进行各方面的管理,他们日常所穿之衣因也就都是制式的,近似戎装,并俱有刀剑佩带。
这从吏下马来,叫那带路的小吏看住马,自悄悄往前,摸到近处。
这一多一少两拨人正在脸红脖子粗的吵架。
许县乡民这边说的是许县话,颍川与河南尹接壤,离洛阳不远,颍川话和洛阳官话近似,这从吏虽非是颍川人,但能听懂许县乡民说的话,而那边军屯兵卒的话,从吏就有点听不大明白了,只能大概辨出,或是徐州、青州一带的口音。
乡民与屯田兵这两伙人的对峙之间,是在这从吏之前赶过来,进行调节的那个官吏及其随从。
随从不多,只有三四个,三个是兵士打扮,另外一个大热的天,披着铠甲,佩着六百石的印绶,应该是个都尉;至於这个官吏,普通人的身高,方面大耳,相貌堂堂,然与大多数的成年男子不同,颔下却是无有蓄须,光溜溜的一片,头戴武冠,穿着红色的官
袍,佩比二千石的印绶,腰带上插着柄长剑,从其衣装印绶判断,要么是个中郎将,要么是个骑都尉。
这从吏听不太懂屯田兵的方言,乡民也听不懂,两下交流费劲,吵着吵着,就又动了怒气。
仗着人多,乡民中有两三个一看就是轻侠之流的少年,凑到前去,猛地推了屯田兵中的一人。
一下子,这十余个屯田兵齐齐往后退了半步,不约而同,把手放在配刀的刀柄上。
后退半步、手放刀柄上,这两个动作若是一人来做,不会引人惊奇,但如果是十余人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做出了这两个相同的动作,则就不免会给人以整齐划一的感觉,夺人眼球。
这从吏也不例外,眼见到此幕,尽管他的任务是来探看争斗情况会否恶化的,还是一个念头不禁登时升起,心中想道:“久闻车骑将军治军森严,其帐下将士久经操练,军纪严明,於今看来,传言不虚。这些兵只不过是屯田之兵罢了,而就如此动作齐整,若换作是车骑帐下的精锐,又该是何等模样?”
正想间,那个应是都尉的披甲军官,迈步上前,把推搡屯田兵卒的几个乡民少年撵开,凶神恶煞也似,瞪着他们,说道:“干什么?刘公面前,还要动手不成?再敢无礼,先斩了你!”
配比二千石印绶、颔下无须这人带笑从容,徐徐说道:“阿定,不可无礼也。”
那披甲军官闻得此令,应道:“是。”退回到这人身侧,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