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将军,这可是圣旨!”邹氏说道。
荀贞笑道:“是,是圣旨。”他伸了个懒腰,说道,“今日观子义部演练,没忍住,下去骑射了几轮,和子义比了比高下,圣旨到后,接圣旨,又拜了半晌,腰酸腿疼,晚间虽小酌数杯,困乏未消,夫人过来给我按按。”说着,上榻伏下。
邹氏将圣旨放好,轻移莲步,行到榻边,跪在榻侧,给荀贞揉腰按背,终究是难掩好奇,想知道圣旨中写了什么内容,兼之这些时日里,荀贞待她一直都很好,她早先的惶恐、不安等情绪,慢慢地也已消散了大半,现在不像以前什么都软弱顺从,倒是也敢与荀贞说上些话,便就问荀贞,说道:“将军,圣旨里说了什么?可是对将军勤王之功的封赏么?”
“天子酬我勤王之功,给我封了几个官。”
邹氏问道:“封了几个官?将军,都封了什么官?”
荀贞遂把圣旨中授拜给他的那几个官职说与邹氏听。
邹氏听了,咋舌不已,说道:“将军,这可都是显贵之任!看来天子对将军此次的勤王之功非常高兴。”
荀贞说道:“我已叫主簿为我起草辞让之书,明日就递呈朝中。”
邹氏不解其意,愕然说道:“既是朝廷授拜,以酬将军之功,将军为何辞让?是了,贱妾听”顿了下,把听谁说的含糊过去,接着说道,“听说天子授拜,臣子辞让,此为礼,但是将军,前日觐见圣上之时,不是已经辞谢过一回圣上的封赏了么?今日为何却又再辞?”
前天见完刘协,晚上荀贞与邹氏闲聊,把辞让车骑将军之封此事给邹氏提过,因是邹氏知道。
上回之辞是不满意,这次之辞是显风度,是为谦虚的美名,其中缘由,前后两次之不同,荀贞自是不会与邹氏说明。在邹氏玉手不轻不重,力量正为合适的揉捏之下,他惬意地叹了口气,没有就此再往下说,而是转开话题,带笑问道:“夫人,张绣可有来拜见夫人?”
荀贞感觉到邹氏的手停了一下,但很快,邹氏又继续给他揉捏,耳边听到邹氏的回答:“回将军的话,没有。”
荀贞故作不快,说道:“非因夫人,绣不得活,却为何时直至今日,犹未来拜谢夫人?其家亦凉州之豪族也,便是不重经术,总该晓些礼仪,张绣怎会无礼到此等程度?”
邹氏低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幽幽说道:“将军请勿调笑。”
虽然不像邹氏那样把圣旨看作个宝,对於录尚书事这样的官职授认,荀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