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淡淡的,没怎么与他多说话。
戏志才是荀贞的谋主,且是颍川士人,韩融、阴修与他颇多说了几句。
又陈纪、皇甫郦、贾诩、段煨,无须荀贞再做介绍,诸人皆识。
陈纪、皇甫郦与韩融等这一相见,彼此各有许多话说;而至於贾诩、段煨,他两人贼党出身,韩融等待之却是疏远,事实上,要非瞧在贾诩此前曾多次救护大臣,这次又及早叛李傕,段煨是故太尉段颎从弟,在华阴颇爱护百姓,只怕韩融等见到他两个,就会有人翻脸。
荀贞恭恭敬敬地向阴修、韩融又作行礼。
阴修抚须笑道:“贞之,卿这是做甚?方才刚刚见礼过,缘何又做礼耶?”
“昔於颍川,若非公不以贞愚陋,而加恩擢,贞今乡野一村夫矣。自与公别,多年未见,虽时而能得公之赐书,久盼聆公面教。贞思公之情,如滔滔之河水,不可绝矣。今日得以重睹公颜,贞欣喜若狂。”
阴修早过花甲之龄,重新被召到长安后,整天跟着刘协担惊受怕,不时受李傕、郭汜等武夫之气,人难免又苍老的快,已是满脸皱纹,然这时听到荀贞的这番话,甚是开怀之下,却像是年轻了不少,他欢畅笑道:“贞之!我与卿初识时,我就知卿必成大器,果不其然,如我所料!前者讨董,卿功最著;今者又提义师,赴千里而来救驾,大败李郭,解国家之忧,力挽狂澜者,卿可谓矣!我见与卿再见,亦是欢欣无限!”
“今所以得败李傕、郭汜诸贼者,上赖圣上之威灵,下因将士之用命,贞岂敢居功?”
韩融笑道:“将军莫要谦虚,此回勤王,将军之功,无人可比。”
荀贞忙转向韩融,恭谨地说道:“公乡里名宿,贞少年时就慕公之令名,今蒙公谬赞,贞诚惶诚恐,不敢当也。”
韩融笑道:“圣上高兴得很,已在等你,不要让圣上久候了,你这就与我等入营,觐见圣上。”
荀贞应道:“诺。”
留下典韦、许褚、於禁等在营外,荀贞与孙策、戏志才、陈纪、贾诩等随从韩融诸人入营。
进到营中,董承在前引路,顺着营中的主干道行约数百步,过了不少相对而立的灰色帐篷,前头豁然开朗,是董承的议事大帐所在。
刘协现就在帐中。
帐外四面列了数百披甲的卫士。这数百卫士有的是一直跟随於刘协左右的虎贲、羽林等营将士,大部分是董承所部将士,派来给刘协充脸面的。
众人顿下脚步,荀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