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出来的两道军报转呈给贾诩观看。
贾诩拿住,把下边的一封放到案上,打开上边一封,投目观之,正是张济最新送来的一道军报,看完,再看下边那一封,是下邽守将送来之求援军报。
贾诩认真地把两道军报看完,还给李傕的侍吏。
那侍吏依旧捧着,还给李傕。李傕不接,侍吏就恭恭敬敬地把之放到了李傕席前的案上。
在此整个过程中,贾诩默然无言。
李傕等不及了,主动开口,与贾诩说道:“先生,两道军报你都看完了,怎么不发一言?”
贾诩问道:“未知公想让我说什么?”
李傕愁眉不振,说道:“荀贼已攻下弘农郡之大半,现今只有华阴尚在张济、段煨手中,荀贼随时可能攻入关中;渭水北岸,下邽那边,曹孟德兵马又已杀到。先生,我而下可以说是两面受敌!该如何应对?我实是已无对策。故特请先生来,专向先生请教。先生必有良谋高策,敢请先生教我!”
“时至於今,不知公可有悔意?”
李傕愕然说道:“悔意,什么悔意?”
贾诩说道:“张、段二将军书中言:‘迟
则悔莫及矣’,是以诩敢问公,现可有悔?”
“悔什么!”
贾诩说道:“若非公当日於座中拉杀樊稠,又若非公与郭将军生起内讧,又何至於会有今日?”
李傕闻言不快,然因还需要贾诩向他出谋划策,勉强忍住怒气,说道:“樊稠与韩遂勾结,欲图谋我,我不杀他,必将反为其害!我杀他,又有何错?郭多污蔑我,说我下毒害他,因此他先起兵攻我,我与他斗,又难道错是在我?先生,这两件事,我自认为都没有做错!”
没有想到到至现在,李傕仍是毫无悔意,坚持认为他自己没有做错。
贾诩暗中叹了口气,知道李傕已是无药可救,也就不再多余废话,转开话题,说道:“公不以诩愚,向我问计,却当下最好的应对之计,张、段二将军不是已经献给公了么?”
李傕说道:“张济已经献给我了?先生,你的意思是说与郭多言和?”
贾诩说道:“如公所言,於下公乃是两面受敌,而公与郭将军争斗月余,如今公与郭将军皆是兵马损失不少,并且甚至连公帐下诸将,对公亦已有起离心者,此诚存亡之时也!当此之时,唯一能够解危的办法,就是速与郭将军言和,然后公与郭将军联兵,共阻镇东与曹孟德,方才可有生机。公万万不可再作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