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诏书而擅自兴兵,逐走陶谦,乃得徐州;占徐州以后,镇东又兴兵侵兖州、青州,於今更擅自遣派兵马入驻洛阳,还把河南尹骆业给赶跑了。元常,观镇东近年举止,君谓忠心云云,可信么?”
钟繇早就有备,知道杨彪会有此问,便侃侃而谈,回答说道:“镇东旧年确实只是广陵太守,但他之所以兴兵逐走陶谦,以繇之闻,却并非是为权利。”
杨彪说道:“此话怎讲?”
钟繇说道:“明公,陶恭祖治徐州,昏聩无道,重用笮融等小人,崇尚浮屠,盘剥百姓,奢靡僭越,内无力剿灭黄巾,致使徐州
境内,百姓受倒悬之苦!又陶恭祖嫉妒镇东的才能与德名,屡次迫害镇东,镇东是不得已,方才起兵攻之!
“陶恭祖已失民心,镇东因轻易得取徐州。逐走了陶恭祖后,镇东礼贤下士,若张昭、张纮、陈登、糜竺等徐州诸士尽皆倾心,乐为其用,徐州在镇东的治理下,今是内无盗贼,民安其业,於方下的这个乱世之中,可以说是别为一方天地!
“至於镇东先后出兵兖州、青州,据繇知闻,其目的也并非是为了争夺地盘,而实是应兖、青士民的请求,是为了剿灭兖州、青州的黄巾贼寇。兖、青黄巾盛时,达百万之众,甚至故兖州刺史刘岱都是被黄巾贼害死的,明公,若无镇东出兵剿灭,则兖、青之我大汉百姓,现下只怕是死伤殆尽,兖、青早成贼蜮了!
“镇东究竟忠不忠於陛下,朝廷到底能不能信他?就不提镇东年年上计、时常进贡,其实从一件事中,就可看出。”
杨彪问道:“何事?”
钟繇说道:“初平元年,关东诸侯联兵讨董,声势浩大,袁本初、张孟卓、袁公路等部兵马分屯河内、酸枣、南阳,然而却是俱皆连日高会饮宴,如此而已,都不肯出兵攻打董卓;到最后,只有镇东率孙文台、曹孟德勇敢进兵,击讨董卓!明公,与袁本初诸君相比,镇东之不顾个人利害,一心忠於王室,跃然在目矣!”
钟繇的这一番话却是无可辩驳。
杨彪抚须,想了下,说道:“君此言却也有理。只是这件事干系重大,难以一言而决,这样吧,元常,君且容老夫细作思量,等明后日入宫,见到皇上,老夫再看看皇上的意思,然后再做决策,何如?”
这件事的确关系重大,钟繇本没有指望杨彪当场就做决定,事实上,这也不是杨彪一人就能做出决定的,因而闻言也不失望,行礼下拜,肃容说道:“明公为朝廷之表,群臣之望,天子赖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