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才开,阎柔刚亲自率骑与敌交战,他后方军阵两翼的乌桓、鲜卑骑兵就乱而散走,这场仗显然是没法再打下去了,以阎柔战败,公孙瓒大胜宣告结束。
好在败得快,阎柔所率骑兵损失的不多,在鲜於辅、鲜於银、尾敦等所督之步兵战士的接应下,阎柔顺利地得以脱身。脱身是脱身了,但是一场仗打败了,不可能没有一点的后果,潞县城中尽管有联军的一些兵卒把守,可公孙瓒趁胜而进,却是轻松地就把潞县顺势夺下。
兵败如山倒。
漫野望去,到处是髡头小辫、穿着肮脏的羊皮褶袴、拼命奔窜的乌桓和鲜卑胡骑,如似被红潮驱赶的簇簇蚁群,红潮中,点点的白马义从尤其夺人眼目,那卷起的尘土竟是比列阵、战斗之时还要遮天蔽日。
阎柔等逃命关头,也顾不上潞县了,从快中午时的兵败,一直仓皇逃到入夜,向北败退出数十里,乃才后头渐渐无了公孙瓒部的追骑。
寻了块河谷,阎柔收拢左近残兵,就地驻扎。鲜於辅等人,鲜於辅和尾敦跟在阎柔的身边,鲜於银在乱中失散;苏仆延等皆是踪影不见。
简单的商议过后,阎柔连夜遣人四出,去寻鲜於银、苏仆延等。
为防公孙瓒部追击,阎柔又向北边撒出斥候,布下警戒线,同时,阎柔亲自巡视部队。
一道道的军令传下去,特别是阎柔颇为镇定的姿态出现在败兵的面前,溃逃至此的千余败卒,军心得到了略微的安稳。
次日下午,苏仆延等陆续被找到。
派去寻找他们的军吏回报,说他们等收拢完残卒后,会前来此处会合。
回想昨天的这场仗,阎柔直觉荒唐。
鲜於银因是和阎柔一起逃跑的,所以虽然失散,距离阎柔的位置不远,凌晨时分就已被寻到,并已来到阎柔处。阎 柔拄剑,坐於鲜於辅等人中,叹道:“此战之败,非我之过也!”
尾敦怒道:“这场仗打败,自然不是阎公之过,都是那些乌桓、鲜卑骑畏公孙瓒如虎,战端方起,他们就四散逃走,乱了我军阵脚,遂致我军大败。”
鲜於银亦觉懊恼,说道:“阎公,观昨日此战的形势,日后再与公孙瓒战,苏仆延等部胡骑,只怕是万万指望不上了!”问道,“敢问阎公,不知就此有何对策?”
阎柔也没什么对策。
对苏仆延等乌桓、鲜卑骑兵,他现在还是非常倚仗的,苏仆延等胡酋在某种程度上与阎柔是平起平坐的,他没法以严格的军令来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