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归郯县。
说到这里,程嘉顿了下。
他摸着稀疏的胡须,环顾了一圈堂中众吏,然后目光重新恭敬地看回荀贞,笑道:“明公,说实话,我还是挺羡慕他们的!”
荀贞问道:“羡慕谁?”
“自是逢纪、郭图诸士。”
荀贞说道:“羡慕什么?”
程嘉貌似一本正经地说道:“后悔我怎么跟了明公呢?我为何未投袁本初?我若是在袁本初帐下,现在,我家也如逢纪、郭图他们一样,良田万亩矣!”
荀贞闻言,不觉大笑。
堂中诸吏亦皆俱笑。
却说袁绍手底下的这些人如此抢占民田,难道说袁绍就不知道,或者说他就不怕搞得冀州民怨沸腾么?首先,他知道;其次,他还真不怕。
黔首贱民能搞出什么事来?若是当真有人竟敢造反,剿灭就是!
那么又则说了,即使不怕百姓造反,可袁绍出身士族高门,他又难道不想给他自己在民间弄一个好名声么?至少从这个目的出发,他是不是也该制止一下逢纪、郭图等人?
袁绍当然想在民间有个好名声。
可事实上,他是有苦衷的,他没办法,或言之,最起码现在他没办法制止逢纪、郭图等。
袁绍之割据冀州,和荀贞相同,又不同。
相同的是,他两人皆是以州中一郡太守的身份,最终分别攫取了冀、徐。
不同的是,袁绍的冀州之所得,是通过冀州部分士人的拥护而颇是韩馥不得不让给他的;荀贞的徐州之所得,是自己打下来的。
这个不同,就造成了在分别得到徐、冀之后,荀贞可以约束他的臣属;而袁绍得冀州后,为了稳固他的统治基础,却就不能不加意笼络其帐下的冀州士人群体,同时,为了制衡冀州士人群体,他就又不得不加意笼络其帐下的豫州士人群体,如此一来,还谈何约束?
众人笑了一阵。
程嘉说道:“明公,我有一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荀贞说道:“什么猜测?没什么不当讲的,尽管说来。”
程嘉笑容敛起,转现严肃,说道:“明公,嘉刚才已经禀过明公,嘉这次在张飞燕那里见到了壶寿。壶寿是凉州人,听说他与麹义是故识。并嘉在飞燕营中时,曾偶见过一个操凉州口音的陌生人,明公,嘉怀疑张飞燕和麹义,也许存在勾连!”
戏志才、郭嘉两人对视一眼,随之看向荀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