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皆敌,仅死战尚不能胜也,非得先以骁将破韩当锋锐,振我士气,然后可也!高君,我军之猛士也,此任非他不可,故我激之!”
“原来将军这是激将之计。”
高顺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高雅等的身上。
能不能振奋士气,继而催兵死战破围,就目前来说,全都要看高雅此攻能否取胜了。
高雅及那四百骑,奔驰甚快,南边来的韩当及其所率之骑,行速也快,两边很快就碰上。在双方相距差不多还有一箭之地的时候,高雅自恃射术精良,想要故技重施,便挽弓搭箭,瞧准对面军旗下的那将,也不管他到底是否韩当,松开手指,放箭而出。
箭去如流星,破空之声,嗖嗖作响。
那对面军旗之将,正是韩当。
却高雅的此箭虽如他先前射辕门上鼓卒时的那一箭一样,甚至射得更准,唯是韩当却非那鼓卒可比,反应极快,手中长矛轻挥,已把来箭扫落。高雅此箭,却是无功。韩当扫落箭后,矛交左手,右手从鞍边的囊中摸出一枚短戟,朝向高雅,猛力掷去。高雅的反应也不慢,但可惜的是,他人躲开了此短戟,他的坐骑没能躲开。短戟砸在他坐骑额上,此马栽倒在地。
韩当大喜,两腿夹马,脚跟轻碰马腹,其胯下之骑是久伴於他的,熟知他的一切动作代表的是什么命令,长嘶一声,放开四腿,疾朝落马的高雅奔去。
高雅近处的数十布军骑兵,抢上前来,想要救回高雅。韩当已然单人匹马杀到。好个韩当,挥矛刺、扫,
如砍瓜切菜,将那数十布军骑兵,或杀落马下,或驱逐赶跑,骑至高雅身边,韩当弯腰俯身,抓住了高雅的腰带,兜马回转,竟是数百敌骑中,生擒了高雅而还。
韩当部的骑兵和落在后头的步兵,齐齐爆发出欢呼之声。
北边孙营的守卒也是欢呼不绝。
高顺目睹此状,心头猛沉,想道:“高雅非只不能破敌,反而身陷敌手!我部兵士的士气不能振矣!我不能再在这里多停了,那些没用撤下的攻营兵士,只好将之舍弃!”想到此处,他抽刀在手,顾视左右、远近的兵卒,奋声高呼,“‘一夫拼命,足惧万夫’!今吾等中孙文台狡计遭伏,设如舍身进战,尚可还营得生,怯懦不战,吾等将尽死於此!君等从我杀贼!”
令下,高顺带着陷阵营甲士百人,当先而进,仓促撤下的那些布军兵士,在各自上级军吏的带领下,於此惊慌的状态中,几乎是本能地跟於其后,一窝蜂似的,迎着士气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