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兖,又如何能得士流心服?覆败是早晚而已的事情!
“张郎将适才说的那些剿黄巾云云,黄巾之灭,功在皇甫、朱、卢诸公,董卓之败,功在主公号召群雄,荀贞之不过是从附其中,因人成事,遂得了些许的薄名罢了。
“至若他与陶谦争徐,陶恭祖昏暗不明,亲近小人,又无武略,便不是荀贞之,换个旁人,那徐州,陶恭祖一样也保不住!
“总而言之,荀贞之这个人,如下的名头尽管不小,究其才略为人,以图观之,使治十里之警,或许足矣,用以宰县,已是不足!况与使君争锋於疆场,决胜於青州?荀贞之已是十里之才,荀成竖子,昔於颍阴,寡无名誉,更不足提!今其遣荀成来助田楷,此以卵击石也!”
“张郎将”者,张郃是也。张郃因在从战公孙瓒时,多立功劳,因被袁绍表为了宁国中郎将。
不得不说,郭图的确善言,而且他说的这些东西也不都是造谣生事,相反,基本上都有依据。
当然了,有依据是一回事,相同的一件事,放在不同见识的人眼中,可能分别得出的结论就会不同,甚至南辕北辙,故是,由依据而得出的判断对不对,这则是另一回事了。
袁谭问辛评,说道:“先生有何高见?”
辛评抚摸胡须,说道:“荀贞之是否善战,荀成是否功劳显著,且不必说。只说荀贞之虽有能战之名,何如白马公孙瓒?荀贞之虽据徐州,较以民口、富庶,何及我冀?
“主公两败公孙瓒,声威远震,四海豪雄无不如影从附,远近英杰无不云集来奔,主公聚天下之俊秀,撮冀州之强众,踏大河而倚太行,瞰顾南北,展臂东西,以此争锋,谁与敌之?
“反过来看荀贞之,他却是穷兵黩武,得徐未久,即吞九江,与扬州刺史陈温交恶,旋又悍然侵兖,与曹兖州为敌,是不自量力,处处树敌,我看他已经快走到绝境了!不知悔改,而今竟复又欲与主公、使君争青州耶?此非但以卵击石,实自寻死路也!
“我料他目前可用的部队,必早已捉襟见肘,而徐州之民力,恐怕也将涸竭。他今遣荀成来救田楷,号步骑三万,能有五千就算不错了!区区三五千兵,何足挂齿?
“当下之策,使君可檄曹兖州,发兵万人,出荏平县,沿济水东北上,径围历城,阻荀成兵。
“田楷粮尽,外无救援,此孤穷之寇也,然后使君麾各营精卒,急攻平原县,以我估计,至多再有个七八天,长则十来日,应就就能平原县攻陷了。等打下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