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曹兖州”?说了一大堆正气凛然的话,从他张邈张孟卓这里要走了足足五千兵马,结果如何?
当时张邈之所以不愿给曹操援兵,给出的借口是“唯恐孟德再败耳”,哪里能够料到,这曹孟德竟是连“再败”都谈不上,居然是如那山阳太守袁遗一样,不战而逃了!
张邈心中,怎会不生气?
陈宫说道:“实不相瞒,宫今所以不请自来,南至贵郡者,便是因曹东郡要放弃济阴;只是没有想到,他已经撤走回去东郡了。”
“哦?此话何意?”
陈宫便把那天在曹操帐中,与夏侯惇、满宠等人的争论,告与了张邈,末了,长叹说道:“宫无识人之明,错信了曹孟德。宫旧时曾与鲍允诚一同立下过‘安我兖州’之志,而下不仅有负允诚,回想起日前宫来陈留,请明府君遣兵助孟德一事,亦深觉有负於明府君也!”
说着,他的脸都红了,眼睛不敢去看张邈,一副坐立不安,惭愧非常的模样。
张邈闻言,因知陈宫是个厚道人,相信他说的都是真心话,顿时去了冷淡之色,说道:“原来如此!”反过来安慰陈宫,说道,“公台,君也不必太过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陈宫长吁短叹,说道:“早知今日,我上次绝不会应曹孟德之令,来陈留问明府君要兵!现下他一矢不放,领之尽入东郡,唉,是我对不起明府君!”追悔不迭。
张邈说道:“罢了,以前的事无需提了。”问陈宫,说道,“君今来我郡,有何打算?”
陈宫起身,下揖堂中,说道:“今能救我兖州者,非明府君而无有他人!宫以微薄之身,拙劣之能,明府君如若不弃,敢请为明府君效犬马之诚!”
张邈大喜,从榻上起身,到了陈宫身前,把他扶起,说道:“有公台助我,镇东兵势虽强,陈留可保矣!”
两人重新落座。
张邈召张超等人,来与陈宫见面。
叙谈稍顷,陈宫把话题转回,问道:“适才闻明府君言,曹孟德已西入东郡,不知是何时的事?”
张邈答道:“我昨天晚上接到的军报,军报乃孟德亲笔所书,他撤军,是前天晚上的事。”
陈宫喃喃说道:“前天晚上?”
张邈说道:“正是。”
陈宫问道:“那乘氏,现下是不是已经失守?定陶,可还在吴太守的控下?”
张邈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尚无最新的军报送来,眼下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