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现,就会被兖州军的将士认出;剥掉俘虏们的戎衣,在需要的时候,可以让辛瑷本部的骑兵、或者徐州兵的别部士卒,换装穿上,以冒充兖州军士,没准儿会有奇效。
至於收走俘虏们的兵械,这一点很好理解,不必多说。
陈即、薛商便各领部曲,粗暴地命令俘虏跪下,叫他们脱去衣服。
俘虏们不知这些徐州骑兵想干什么,面面相觑。
有那相貌清秀的,不免忐忑不安。
好在徐州兵只逼着他们脱去了外衣,不少俘虏因之而松了一口气。
俘虏们看之,只见那徐州兵把衣服收拢,捆扎妥当,交给了数十骑统一携带;又把缴获到的兵械,选好的,
亦交由专骑保管,不好的,折断矛柄,只取铁制的矛头,诸般行为完了,一个军官打扮的徐州骑士驰马出来,行於他们的前头。
这个军官陈即。
俘虏们听陈即大声说道:“我等是镇东将军、徐州刺史荀公帐下的兵吏,荀公仁厚,哀怜汝辈与我等同,亦汉家子民,唯是因曹东郡无有朝旨、意图窃据兖州之故,汝辈而才与我王师临阵交战,罪在曹东郡,不在汝等,故而有军令在此:降者不杀;愿从王师讨逆者,优以抚待,欲还家者,发以路费。”
顿了下,他又说道,“今我部军务在身,不能受汝辈之降,且发给路费,由汝辈归家。”
三四十个徐州兵的骑士,拿着些钱财,分给了俘虏。
这些钱财,是辛瑷随军所带的军费。
陈即适才说的那道荀贞的军令,不是虚言,确是荀贞日前所下。
俘虏们惊讶不已,不敢相信,可钱已到了手中,不信,也得信了。
看着辛瑷部的骑兵们驰骋而去,数百的兖州兵俘虏,尚几疑身在梦中,打了这么些的仗,何曾遇到过这样的敌人?不杀俘虏以换功劳也就罢了,还分给他们钱,任由他们归家。简直闻所未闻。
俘虏们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有人说了一句:“这真是王师啊!”
一句话打开了俘虏们的嘴巴。
有的疑窦丛生,说道:“杨督将说,徐州兵自侵入我兖州以来,放火杀人,无恶不作,可是今天看这部徐州骑兵的作态,却分明不是这么回事啊。”
有的抛着手里的铜钱,欣喜不已,说道:“多半年没见过钱长什么样子了,没想到,竟是在徐州兵这里,让老子重新见到了钱!”
忽然一阵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