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允许他们拿钱自赎。
在这几大类税收中,占比较重的是口钱、算赋和亩税钱。
徐州现有田亩数十万顷,不算没有耕种、已无了主的,现仍可征得亩税钱数亿。口钱和算赋这一块儿,徐州人口现共计一百九十余万,口钱和算赋加在一起,一年可得钱近两亿,不过因陶谦、笮融征敛无度之故,去年共得口钱、算赋三亿多。对此,荀贞也并不觉得震惊,别说现下乱时了,便是昔日太平时,郡县也大多不会老老实实地按口钱一人年二十三、算赋一人年一百二十的法定标准去征收,经常会多征,有征得多的,一年翻倍都不止。
三亿多的人头税,再加上盐铁等等各项税收的收入,去年总计得钱十亿多。
这个数目并不多,荀贞的家乡颍川郡,往年只一郡的人头税收入就几乎比得上今之徐州一州。
和粮一样,钱也不是都能被州府拿到的。
郡县各留一部分之后,送到州府的不到五亿。
给州吏、军吏发过月俸,杂七杂八的各项开支刨去,州府尚能存余的也就是一两亿。
再拿糜竺家与此相比,其家资产亿万,如说他家的僮客人数可抵半县之民,那他家的资产便是可抵半州之存余了。
荀贞对荀彧说道:“年剩钱亿余,倘有战急,不足用也。文若,我此前对你说的,我意收盐归州,行榷盐之政,你考虑得怎样了?”
“诚如君侯所言,非常之时,不可拘泥成章,然彧思之再三,所忧者,唯一事。”
“何事也?”
“君侯临州未久,若即榷盐,恐会引起地方煮盐者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