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投伊阙关去吧?”
“糊涂!此地离伊阙关百里之远,荀侯的兵马距我等却只有咫尺之遥,哪里还能等到我等逃入关中?只怕天还没亮,咱们就会被荀侯给杀个干干净净了。而如能把营垒夺回,以我等不到千人之众固是难挡荀侯一击,可至多后天,胡将军的援兵就能来到,到了那时,荀侯兵马再多,我部兵马再少,又有何惧?胜负兵家常事,汝等勿要胆怯,振作勇武,从我夺营去者!”
那两个屯长无奈,只得应命。
何机深恐荀贞的兵马追来,不敢在路上多停,匆匆把两支人马编成一部,即带着奔去本营,想要趁那夺营的荀将不熟营情、立足未稳之机,再把营垒夺回。
三四里转瞬即到,很快到了营外,何机望去,却又是心中一沉。
他原本提足了劲头儿,自觉有七八分夺回营垒的把握,这会儿看到营中情况,却是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冰水,胆气顿消,劲头全无了。
只见那营垒高墙上并无一个兵卒,而辕门外的高杆上挂着灯火,映照门前,却是辕门大开,一个黑甲骑马的年轻荀将正提矛立在门下,身后只从了一个年岁更轻的小将,除此再无别人。
那两个屯长喜形於色,说道:“校尉杀来得太快,这荀将不及布防,连辕门都还开着,只凭他一人,便是再过骁勇,又如何能阻我数百步骑?校尉,我等这就杀进去吧。”
“糊涂!他既敢独骑单随地候在辕门,营中就必定是已经有了埋伏。我等刚中了一场荀侯的伏兵之计,难道转过头来,刚冲杀得生,就要自投罗网,再中一场伏兵之计么?”
“那,那现下该如何是好?”
后头十里处是荀贞的伏兵在围杀自家的两千余精卒,前头咫尺地,是辕门大开的自家本营,何机退无路,进无胆,待要走,又心不甘,可看看黑洞洞的营中,再看看营外周遭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本部将士的尸体和就在辕门外不远处的军司马的尸体,再三忖思,却始终是鼓不起冒着再次中伏的危险而杀进去的勇气,他忍不住高声问道:“对面荀将何人也?”
辕门那年轻的荀将朗声答道:“吾常山赵云是也。”
“君既夺下我营,缘何敞门不守?”
赵云笑道:“此荀侯之令也。荀侯说:董将何机胆怯如鼠,我夺下营后,如闭门紧守,他定不敢来攻,会绕营而遁,是故令我敞门相候。请教对面之将,可便是何机么?既已到也,为何至门不进?”
何机心道:“又是激将之计!”被赵云奚落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