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足智多谋,糜竺对他是很敬重的。
闻得秦松大老远地从广陵来到,糜竺忙出门相迎,请他入内。
糜竺家在朐县,但在州治之所在地郯县,糜家也是有宅院的,不过糜竺现在既然是在州府里当从事了,他却不搞特殊化,没有在他家的宅院住,而是住在了州府给他安排的舍院里。
州府安排的舍院虽说不错,但比起他家的宅子那当然是差得多,不能比。
秦松入到院中,顾视左右,笑道:“子仲兄,卿家在郯县自有宅院,与此院相比,何啻天壤之分!卿又何必如此自律?”
秦松说得有道理,糜竺家在郯县是自有宅院,他就算去住,也是住他自家的院子,又不是别人家的院子,要说起来,他也确是没有必要非得住州府给他安排的这等“寒酸宿舍”。
糜竺微微一笑,说道:“现在时局不好,每思及时局,方伯常怀忧叹,这个时候,正是我等做下吏的齐心合力、为方伯解忧之时。我没有什么干才,别的地方帮不到方伯,也就只能在自律上下点功夫了。”
秦松哈哈大笑,说道:“子仲兄,卿家财巨亿,只冲这一点,卿就算真的没有什么干才,也是能给方伯帮上大忙的!我听说,方伯去年搞屯田,便多是赖了卿之家力啊,今年到现在为止,屯田的成绩不错,子仲兄,这是你为州里立下的一件大功啊!”
糜竺说话不紧不慢,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今年州里屯田的成绩确实不错,但这一是方伯运筹之功,二是陈校尉督办之功,与我何干?”
陈校尉,说的便是典农校尉陈登了。
秦松笑道:“方伯运筹确乎有功,陈校尉督办也确乎有功,但我想问卿一件事。”
“何事也?”
“屯田需要粮种、需要耕牛、需要农具,去年方伯初搞屯田时,如无卿为方伯备此诸物,这屯田,方伯和陈校尉又怎么能搞得起来?”
“粮种、耕牛、农具诸物,我确是拿出了一点借给州里,但这只是末节,称不上功劳。”
“不对,不对。什么‘末节’?你这是大功才对。”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堂上,相对落座。
糜竺止住了这个话头,转开话题,笑道:“文表兄,上次一别,你我有大半年没有相见了吧?”
秦松伸出八个手指,笑道:“整八个月了。”
“我闻得贵郡的张太守离任,来了一位新太守。”
“不错。”
“我还听说这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