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流入臣民之手,所以被人丢入了井中,而这个人最后肯定是死在了乱中,於是导致再无人知晓此玺的下落了。
荀贞是穿越来的人,来到这个时代十几快二十年了,虽然受这个时代的影响已经很深,可毕竟他是后世之人,对传国玺却是不像袁绍、曹操、张邈等生长於当代的这些人那么重视,因而也只是稍微推想了一下便就罢了,并没有针对此发表任何言论。
何顒轻咳一声,转开了话题,说道:“本初所言甚是,传国玺只是暂失,早晚能够找回,我以为,这件事现在并不重要。”
与袁绍、曹操、伍琼、何顒和疑似许攸之人等俱有不太拘束礼节的性格不同,张邈虽也是豪侠之士,年少时便以侠闻,振穷救急,倾家无爱,因得入“八厨”之列,但他在日常的坐卧行止上却是非常遵奉礼节的,只看他的起坐行止,不听他说话、不看他办事,恐怕任谁也不会想到他竟会是一位天下闻名的“大侠”,而只会以为他是一位遵礼守仪的儒士长者,在座的这么多人中,一直保持正襟危坐姿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荀贞,另一个便是张邈。
此时听了何顒的话,张邈举目注之,缓声问道:“然以卿以为,现下何事为要?吾愿闻高见。”
“我窃以为,当下之要,应是董卓。”何顒转对袁绍说道,“子远方才说得甚是,董卓自恃雄兵,目无尊上,实有不测之意,不但面詈诸公,现在宫省的守卫也被他夺了去,本初,此事当重视,当早图之,不然,迟恐生变!”
何顒这是重拾话头,荀贞、鲍信等来前,他们就正在讨论董卓。
袁绍先不答何顒的话,而是举起手来,笑对仍立在屋中的鲍信压了压,说道:“允诚,不要站着了,且请归座。”
鲍信刚才起座出席,也正是为了说董卓,现闻何顒亦提及董卓,当下便归入座中。
等他入座,袁绍这才对何顒说道:“伯求,你所言之,我何尝不知!当初大将军招用董卓,我本就不愿,只是没办法,只得听之,今大将军被害,董卓入京,事已至此,为之奈何?”
袁绍的脸上虽看不出什么喜怒变化,但荀贞猜料,他现下的心情必是十分憋屈。
谋划了这么多年,终於冒奇险,乃至不惜犯上攻宫,总算尽诛了诸宦,大功告成,可胜利刚刚到手,董卓这个武夫却居然就率兵闯入了京都,摆出一副要强夺胜利果实的架势,最要命的是,因为力不如人,这胜利的果实也许还真有可能会被董卓夺走,试问,袁绍怎不憋屈?
谁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