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司隶校尉都成了盟友,一看就是前途远大,但凡有点野心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自绝”於荀贞,相反,只会更紧密地跟从荀贞。
乐进不必多说,他早已是“荀党”的一员。
冯巩和荀贞的关系本来就“浅”一些,不如乐进,也不如许仲等,荀贞离开颍川后,他留在颍川郡兵里,又多年未与荀贞见面,看似比起以往来更是与荀贞疏远了很多,可说到底,他身上也打着荀贞的烙印,若无荀贞,他现在还是乡中一个小地主的儿子,又哪里能入到郡府为吏?他之所以能入郡府为吏是因为荀贞的举荐,而他要想再进一步,还得依靠荀贞。
所以,在听到荀贞的问话后,他两人都没有半点的犹豫。
一个政治集团的结成,只靠“忠义”是不够的,还得有“利益”。
如袁绍这个小集团,袁绍与何顒、张邈等说起来是“志趣相投”,可什么是“志趣相投”?所谓“志”,也就是志愿,放到这里讲,他们都想除宦,“除宦”就是他们共同的志愿,也就是说,目前阶段他们的利益一致,所以才能结成一个稳固的同盟。
光武掩有河北、带甲百万后,诸将数次请求他称帝,他皆没有同意,最后耿纯对他说了一番话,说道:“天下士大夫捐亲戚,弃土壤,从大王於矢石之间者,其计固望其攀龙鳞、附凤翼,以成其所志耳。今功业即定,天人亦应,而大王留时逆众,不正号位,纯恐士大夫望绝计穷,则有去归之思,无为久自苦也。大众一散,难可复合。时不可留,众不可逆。”光武一听这话,遂不再坚拒,答之曰“我将思之”,随后不久就称帝建国了。
为何别的人说时,光武不听,耿纯这番话一出来,光武却“我将思之”?
原因很简单,耿纯说的是大实话,他道出了一个政治集团的基础是什么,是“利益”。天下士大夫丢弃亲戚、乡里,跟着光武南征北战,所为者何?是为了攀龙鳞、附凤翼,是为了“成功得志”,是为了个人的功业、富贵,所以在该称帝的时候如不称帝,士大夫一旦“望绝计穷”,觉得跟在光武身边没什么盼头了,就极可能会“有去归之思”,纷纷离散。
荀贞现今的这个“小集团”也是如此。
对少数人,如许仲、典韦、赵云等,可以以恩义结之,可对大多数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以恩义相结却就远远不足了。人苦得陇望蜀,比起以前,荀贞帐下的诸人因为荀贞之故,生活条件、社会地位、视野眼界都已经强上很多了,不排除有人就会“得陇望蜀”,这时如不能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