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豫州儿是个心狠手辣之徒!刺死李骧?”他连着冷哼了好几声,问这人道,“李骧可确是死了?”
“这,我不知道,但府君既然以此罪名捕拿李丞,那想来李骧应确是被刺死了。”
“好,好!”
“斗胆敢问少君,‘好’什么?”
“豫州儿好啊!”
来报讯这人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不知赵然是何意思,心道:“李鹄被府君抓了,少君反而称好?莫不是气糊涂了?”问道,“在下愚昧,不知府君‘好’在何处?”
赵然瞧了他眼,欲言又止。
虽说“阴持长吏短长”,抓住郡太守的把柄,以此来胁迫其听话,这在地方豪族、乃至郡县猾吏中并不少见,但毕竟是放不到台面上的事儿,私下里做可以,一旦传出去,会引起“公愤”的,这等於是向二千石郡太守、甚至州刺史、以至朝中公卿贵臣这个阶层“宣战”,谁没点隐私之事?搞“特务政治”,这是“人神共愤”的,所以收买李骧等人这件事,赵然却是不能让外人知晓。
越是不能让外人知晓,他越觉得憋屈。
李鹄和他辛辛苦苦忙了这么久,下了那么大的本钱,就不说在程嘉等人身上下的本钱,只在李骧一人身上下的本钱不下百万,光送给李骧的那些好酒加起来就价值数十万钱了,还有其它大大小小的一些礼物,赵然真是不惜代价了,好容易把李骧给策反了,把李骧给拉拢过来了,付出这么多,到该收获的时候了,李骧却被“刺死”了!而且是被李鹄“刺死”的!除非李鹄发癫了,否则他怎可能去刺死李骧?这定是荀贞所为,刺死也就刺死了吧,还反过来诬陷是李鹄干的,这一耙倒打的真是让赵然有苦说不出。
李鹄在得知荀贞派人前来捕他时,他想的只是:“如被荀贞拿住,那他定没有好果子吃”,当时的情况不容他想太多,赵然却不止想到了这一点,他更想到了:荀贞能诬陷是李鹄派人刺死了李骧,那么捕拿住李鹄后,荀贞也完全有可能把李鹄“屈打成招”,让李鹄供认出指使李鹄的人是赵然。
不错,李骧仅仅是一个守繁阳丞,是由荀贞任命的,不是真正的朝廷命卿,可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身份也是“繁阳丞”,是“一县之副”,荀贞如果以此为借口再派人来捕拿赵然,赵然难逃一死,依汉律:指使人杀人和杀人者同罪,指使人杀一黔首且是死罪,况乎杀一县丞?
荀贞若以此罪名来定赵然的罪,便是赵忠也救不了他。
赵然只想一想这个“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