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看看能不能搞搞破坏,从中作梗。
李鹄万没想到,荀贞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是问王淙“此何人也”,脸顿转青,复又转红,既羞且恼。
他虽阿附赵家,却也是士族出身,自有士子的骄傲,众目睽睽之下,大庭广众之中,被荀贞这般侮辱,血往上冲,忍不住紧紧握住剑柄,就要上前。
没等他迈步,他抬眼看去,及时地看到在荀贞的席后立了一个按剑的年轻甲士。
此年轻甲士雄伟俊朗,目若朗星,他不知是赵云,但却看出定是一个猛士。
赵云觉察到了他的异动,嗔目视之。
他受赵云目光所逼,不敢往前,松开了剑柄,往后退了一步,怒对荀贞说道:“君固太守,吾亦朝廷下大夫!君怎能如此辱我!”
郡丞,秩六百石,位比下大夫,李鹄因是有此一言。
荀贞淡然说道:“自我到郡,不闻郡有朝廷下大夫,唯闻丞为赵家走狗。”说到这里,荀贞忽想起“走狗”一词在当下不是贬义,遂又笑与诸吏说道,“世人各有所好,本不足奇,然有一类人,不喜兰惠之芳,独好路厕之臭,如蝇逐之,须臾不肯离,洋洋自得,自以为天下至美,实令人奇!”
路厕就是路边的公厕。这句骂得狠了。李鹄气得浑身发抖。
荀贞不知李鹄畏惧赵云,对他眼下这副“镇定”的态度颇是讶然,心道:“这李鹄的承耐力倒是挺强,我辱他够甚了,他居然还无失态?”乃又笑对诸吏说道,“昔我在家,有次与我族弟文若,还有玉郎,说起晋景公之事,都觉好笑。今有如蝇逐臭之夫,翻飞寻食路厕,恐早晚亦会蹈晋侯之覆辙矣。”
晋景公是自古以来死得最窝囊的一个国君,他在饭前觉得肚子胀,乃如厕,可能没蹲好,掉粪坑里淹死了。
郡吏里有实在忍不住的,顾不上失礼,笑出了声。
李鹄怒极,失了态,戟指怒道:“你!”
“功曹何在?”
王淙应道:“下吏在。”
“臣下不尊君长,该当何罪?”
王淙为难了,荀贞是太守,他不能得罪,李鹄是赵家的走狗,他不敢得罪,吞吐说道:“这。”
“罢了,念其初犯,姑且恕之。典韦何在?”
典韦在堂外大声应道:“韦在!”
“将此逐臭之蝇撵出堂去!”
不等典韦进来把李鹄撵走,荀贞又令堂外的原中卿:“取水来。”
原中卿是个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