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孙寿面前却也是无可奈何,老老实实。荀贞要是娶一个这样的妻子,日子都没过了。
陈芷做的汤饼是用了心,下了功夫的,先用细绢筛面,再用冷肉汤调面,继将面揉搓如筷箸粗细,一尺一断,放入盘中,用冷水浸,再搓揉之,使薄如韭菜叶,最后下锅沸煮。
这样做成的面,色如莹雪,入口香软。
再配上些葱花、佐料,一碗下肚,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
荀贞赞不绝口,连吃了两大碗,这才抚着肚子,吃饱了。
唐儿上来收拾碗箸,注意到荀贞时不时向室外望去,似心不在焉,笑道:“君如未饱,可去吴妦室内,再食冀州佳肴。”
陈芷亦抿嘴而笑,说道:“妾正好身体不适,君如有意,自去不妨。”
荀贞尴尬一笑,说道:“饱了,饱了。今晚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宿了。”
迟婢在下陪坐,忍不住又刺了一句:“君就不怕待到明日,冀州饭冷,不得食么?”
荀贞起身离席,摸着肚子在室内踱了几步,忽想起后世的一个典故,遂岔开话题,拍了拍肚子,笑问诸女道:“诸卿且道是中有何物?”
迟婢抢答道:“一肚子的芝兰之室。”话未落地,自己先笑了起来。
见她笑了起来,荀贞松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
唐儿说道:“满腹豪情、丈夫志气。”
“也不是。”
陈芷答道:“必为满怀忧国之情。”
荀贞叹道:“知我者,阿芷也。”
识时务者为俊杰,时务者,客观条件也,今之汉室日暮穷途,一天不如一天,再有满腹豪情、丈夫志气也无用武之地,须知只手难以回天,荀贞日思夜想者,一为忧天下苍生,二为寻日后出路,这第二条不足为外人道也,这一条却是被陈芷说对了。
唐儿收拾好碗箸,出门交给婢女。
迟婢盈盈起身,想出去,又舍不得荀贞,毕竟两个月没见了,走、留之间,听得荀贞说道:“阿蟜,你去哪儿?赶了几天路,未曾洗沐,正等着你服侍我洗浴呢。”
迟婢看到荀贞嘴角露出的笑容,顿时脸上一红,停下了脚步,心头砰砰跳起。
吴妦的冀州佳肴,荀贞这一夜到底没有吃上,不过在浴室里,迟婢却吃了一个饱。氤氲水气中,素颜可人,伏於腿间,杏眼仰望,樱唇紧软,吞吐吃食里,伴以鼻音呢呢,实诱人舒爽。
次日,荀贞睡到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