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大目悻悻然地应了声诺。
张飞燕复投目城外,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面色沉郁。
雷公问道:“张帅,有什么不对么?”
“我总觉得不踏实。”
“不踏实?”
“咱们到杨氏几天了?”
雷公掐指就算:“六天了。”
“是啊,整整六天了,瘿陶却怎么半点动静也无呢?”
“张帅此话何意?”
“我数万人马驻兵杨氏,距高邑只三十里之远,按常理而言之,高邑必然会为之震动,王芬十有八九会下令荀公、郭典北上击我杨氏,可却怎么六天过去了,瘿陶还无动静?”
杨大目插口说道:“这还用说么?此必是荀、郭惧畏张帅威名,故而不敢出城。”
“非也非也。且不说荀公知兵善战,非常人也,不一定会畏惧我杨氏兵多,就算他畏惧了,王芬是汉刺史,只要王芬给他下令,他也不敢违背。”
“那可能是王芬没有给他下令吧?”
“这个可能性很小。你们又不是不知,斥候接连回报,说瘿陶、高邑间信使频仍,五天内来回了两拨信使。信使来往的如此频繁,这定是王芬在给荀公、郭典下军令。”
“既然如此,荀、郭又为何按兵不动,不肯出城?”
“所以我才觉得不对劲,觉得不太踏实啊。”
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两个亲兵引着一个满头大汗的斥候奔到楼上。
这斥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张飞燕近前,来不及跪拜,急声说道:“将军,荀贼出城了!”
张飞燕精神一振,面现喜色,哈哈大笑,说道:“总算出城了!”问道,“何时出的城?”
“昨天下午。”
“现到哪里了?”
“算其路程,应该已快到柏人了。”
张飞燕呆了一呆,愕然问道:“柏人?”
“是。”
“赵郡的柏人县?”
“是。”
柏人在瘿陶的西南边,距瘿陶三四十里。
雷公、杨大目等渠帅亦是愕然,雷公说道:“荀贼回赵郡了?”
斥候答道:“是。”
“这不可能!”张飞燕的第一反应不是相信,但斥候不会说假话,他很快镇定下来,负手在楼上踱步,陷入沉思,喃喃说道,“柏人?柏人?”
雷公、杨大目等人不敢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