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瞧着原中卿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奔去给吴妦松绑,荀贞不觉想起了与吴妦荒唐的那一夜,虽因是在大醉后,他对当时的具体情境记不太清楚了,可那种酣畅痛快的感觉却还记得,不论是对陈芷抑或是对唐儿,巫山云雨之际,他总是满怀怜爱,而在吴妦身上则不然,那一夜他没有半点的怜爱之情,全然是肆虐地发泄,乃别有一番刺激与愉悦,就好像是把压力和心中的阴暗面通过那一次次的一泄如注而尽情地释放了出去。
想起吴妦与陈芷、唐儿和迟婢截然不同的粗野泼辣及丰美诱熟的身体,大冷天的,荀贞不由地热了起来。他再又往吴妦住的屋舍处望了眼,原中卿已到门外,在对婢女吩咐些什么,料来是令给吴妦松绑的。荀贞很想亲自去给吴妦松开绑缚,顺便再享受一下她的肉体,只可惜今晚不是时候,也只得先将这股热压下去,等到饭后或许可以在唐儿的温顺可人中略解一二。
陈芷、唐儿可能是得了迟婢的告知,知道荀贞回来了,两人从屋中出来,冒雪来迎。
荀贞收回心神,走将过去,见迟婢躲在屋中没再出来,忽然心中一动,想道:“适才迟婢对我自称‘蟜’,这是她的小名,又称阿芷是‘女君’,,也就是说?”
一个女子肯对人自称小名,不外乎两种情况,要么对方是她的长辈,要么对方是她的亲近人,荀贞显然不是前者,这倒也罢了,主要是“女君”的称呼。“女君”对应的是“男君”,通常是家中的小妻、奴婢对女主人的敬称,这也就是说迟婢已经把她自己当成荀贞的小妻了。
再又由此来想,迟婢专门在树下等他回来,对他说吴妦之事,莫非其实是在暗示他:他对吴妦做的事儿,她也可以承受?
果如荀贞所料,这天晚上,陈芷压根就没有因为吴妦而生气,甚至连提都没提吴妦一句。
然而,陈芷越是不提,荀贞却越觉愧疚。
男女的情感就是这么奇妙,当一方越是大度的时候,另一方反而越会觉得内疚。
后宅内室之事不足多提,却说刘备、魏畅出了邯郸,行郡中诸县,未及三日便有一人寻到中尉府,亲向荀贞表达对刘备的感激之情,并及颂说刘备之仁厚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