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迁刑。徒刑又分为几大类:城旦舂、鬼薪白粲、司寇、复作等。“城旦舂”又分为两类:城旦和舂。此两者刑期一样,区别是前者是对男犯的处罚,意指强制筑城;后者是对犯的处罚,意指舂米。“鬼薪白粲”亦然。鬼薪,意指为宗庙采薪,白粲,意指为祭祀择米,也是分别对男罪犯做出的不同劳役处罚。
“城旦舂”和“鬼薪白粲”都是主刑。主刑之外,视犯人所犯之罪行不同,又常会有附加刑。如“髡”、“耐”、“钳”、“釱”之类。“髡”指的是剃掉犯人的头发,只留三寸附於耳上;“耐”较“髡”为轻,指的是只剪去鬓须;“钳”指的是铁钳,著於颈上,约有五六斤重,白天晚上都要戴着;“釱”指的是脚镣,又分为左脚带釱、右脚带釱或两脚都带。“钳”和“釱”都是重刑犯必不可少的刑具。
如今“城旦舂”、“鬼薪白粲”等徒刑早已不再只是从事字面意义上的劳役,也被役使於其它的官办作坊。各种不同刑名的主要区别是刑期的长短上。“髡钳城旦舂”可以是仅次死刑的重刑,是徒刑中重的,刑期五年。“完城旦舂”是四年。“鬼薪”是三年。
荀贞问回答“髡钳城旦”的那几人:“既为髡钳城旦,为何不髡无钳?”院中的这些铁官徒都头发完,也没有带铁钳的。
那几人答道:“人等是受有髡钳的,只是服刑已,发已复,铁官长沈驯爱护人等,没有再髡人等的须发,也免了人等的钳颈之苦。”
荀贞又问道:“依律,城旦、鬼薪刑徒,皆须着赭衣。你们为何不穿赭衣?”赭衣,红色的衣服,是囚徒的囚衣。
院中诸人答道:“人等老实肯干,从不耍奸偷猾,故此,铁官长沈驯特准人等不必穿着赭衣。”
荀贞心中了然,这必是沈驯笼络铁官徒的手段。
想想也是,铁官徒大多都是犯了重罪的人,其中不乏争强斗之辈,就比如那“完城旦舂”,不是犯下贼伤、以刃斗伤人这类罪行的,也不会被判此等重罪,别罪行加严重的“髡钳城旦舂”了。不管是谁来管他们,多半都会动些心思,希望能从中找到几个“勇士”,用来充当自己的爪牙。沈驯是地豪强,为维护族地的强势地位,这方面的兴趣估计会比寻常人强烈。
荀贞笑道:“这么来,你们都是沈驯的亲近人了?也是,要非亲近人,也不会被调来县里市上。这可是大大的优差啊!难怪一闻沈驯之召,就提兵拿剑的赶来给他护院,与我作对!”笑了两声,神色转厉,一字一句地问道,“可是,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对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