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在官场上没人,而且也基本上没什么族人,顶多算是个富户罢了。
他之所以把这两家也加入其中,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和这两家很熟悉。冯家不必说了,冯巩常来找他。刘翁自被他救过之后,也经常遣人问候,逢年过节的,还会送些礼物。如今太守来了,问本乡大姓,听其意思像是想要召见,把他们两家夹入其中,对荀贞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对他们两家却是难得的荣耀。
“噢?原来郡督邮费君的族亲是在你们乡里啊。我只知他是颍阴人,却不知是西乡人。,我今来行春,乡中大姓不可不见。贞之,你派几个人去把他们召来罢。”
荀贞恭敬应诺,出去堂外,唤来了几个吏员,命他们立刻骑马去找这几户大姓的家长。
荀悦、荀彧、荀攸、辛瑷、陈群诸人因不是郡吏,没有从太守登堂,现正在院中相候,看见荀贞出来,荀攸招了招手,叫他过来,问道:“你叫那几个乡吏干什么去了?火急火燎的。”
“府君要召见本乡大姓。”
此次侍从阴修行春的各县名族子弟差不多有一二十人,都是本郡才俊,此时俱候在院中,见荀攸把荀贞叫至近前,纷纷投目注视。这些人有长有少,年长的和荀悦相仿,年少的比陈群还小,离荀攸不远处就站了一个童子,看样子顶多八九岁,生得齿白唇红。
荀贞心道:“这不知是谁家的子侄?才十来岁就被府君召来。想来定是少年早慧,有名於外。”想了一想,却想不起本郡有这样一个少年,不觉多看了几眼,忽然觉得有些眼熟,猛然想起,“此子不就是我去年九月上任繁阳亭长时,在繁阳亭舍外遇到的那个童子么?”
去年九月,他上任繁阳亭长时,在亭舍外的管道上,遇到了一辆牛车,车上有一个老者带了一个童子,应是去颍阴访友的。那个童子正是此子。
他低声问道:“公达,那个童子是谁?”
“咦?你不认识么?去年九月,他跟着他的祖父来过咱们高阳里,拜访过咱家的啊。,噢,对了,你那一天刚好就任繁阳亭长,没在家。此童子乃阳翟赵氏子,单名一个俨。”
“赵俨?”
荀贞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在前世时他似乎从书中看到过,只是一时回忆不起来。这个叫“赵俨”的童子好像是也记起了荀贞,似模似样地冲着他行了个礼。周围的名族子弟们见他像个小大人似的,有好几人都不由失笑。荀贞没有笑,更没有因他年少就轻视,此子既能在青史中留名,虽暂记不起其事迹,但必有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