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这一是补上五月二号的。
一个乡吏的带领下,功曹书佐和时尚两人於费亭田边找着了荀贞。
田边有很多人,大多跪坐地。荀贞很随意地坐他们的面前,身后有两三人按刀侍立。
这功曹书佐是头次见荀贞,见他衣着简朴,穿的只是普通的麻布袍服,头上裹帻,脚上布履,身边放了一柄环刀。单就穿戴而言,他和跪拜他面前的那些乡民们并无太大的区别,但是容貌清朗,风姿俊秀,虽只是随意而坐,却自有一番晏然从容的风采。
他低声问乡吏和时尚:“坐乡民前边的这位就是荀君吧?”
乡吏和时尚点头称是。
这个功曹书佐远远地将车停下,从车上下来,吩咐吏卒皆留原地,随后和时尚缓步前行,观察了一下前头的场景,道:“荀君似断案?咱们不要打扰他,悄悄地到边儿上听一听。”
时尚答道:“是。”
两人和那乡吏走近,正听见荀贞开口问道:“你这匹缣布是你的,你又这匹帛是你的。空口白牙谁都会,证据何?,你们两个怎么证明这缣布是你的?”
乡民们前头跪拜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三十四五。他两人之前,地上又放了一匹帛布。时尚心道:“荀君果然是断案。”往那两人身上了一,又往那匹缣布上了一,又想道,“原来是二人争缣。”
四十多岁的这人道:“回禀荀君,这匹缣布是人妻家织成,准备拿去县市上卖的,没想到刚才路上却被这人抢走。”
三十四五的那人大声喊冤,叩头不止,叫道:“人冤枉!人冤枉!荀君,这匹缣布明明是人妻家织成,准备拿去县市贩卖的。方才路上,人遇到了这人,他想买下来,人便给他观,万没想到过之后,他却忽然此缣乃是他家所有!求君明断。”
荀贞问道:“你们都这缣布是被对方抢走的,可有人证?”
四十多岁的那人答道:“当时路上没有行人,只有我和他。没有人证。”
三十四五的那人亦道:“没有人证。”
荀贞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又都此匹缣布乃是由尔妻所织,又可有人证?”
两人皆道:“人妻日夜家织布不辍,左邻右舍皆是人证。”
“你两人携缣出门时,可有人到?”
“没人到。”
边儿上悄悄听案的那个功曹书佐听到此处,蹙眉想道:“这下难办了。虽明知此两人中必有一人言语不实,可一来,抢夺缣布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