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的奴仆、随从。
他眼皮一跳,下意识地侧脸瞧了瞧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高二、高三两人,见他两个都灰头土面,捂着被踹处,呲牙咧嘴,一副强自忍疼的样子,心思急转,想道:“今天是为迎贞之而来,没带太多宾客。只有这两个废物,怕不是文姓小儿的对手!如果执意来强,说不得要吃大亏。吃亏不怕,丢了脸面太是不好!”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来,“,罢了,且先忍住这一口气,待诓了这小儿跟我去亭中后,叫齐人手,把家中的剑客都唤来,再报此儿辱我之仇不迟!”
县君、县吏吓不住他,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拿定了主意,他依旧装作不忿,手下却轻了,装成被荀贞拉住的样子,就势站住,愤愤说道:“贞之,我闻你今天上任,不胜欢喜,因而叫了乡中诸吏前来相迎!这小儿实在无礼,冲马扬鞭、辱我太甚。要非看在你的面上,今日定要让他知道我西乡高素的手段!”故作恼怒地大力把剑收回鞘中。
荀贞怎会想到他打定了主意要“诱敌深入”?还只当是被自家劝住了,苦笑说道:“子绣,多谢你来迎我!,仲业,你来给子绣赔陪个礼,道个不是。”
文聘尽管年少气盛,但是质本淳朴,虽看不上高素这样的乡下人,虽也恼怒高素的辱骂,可现在听了荀贞的话,还是上前来,赔礼道歉,说道:“高君,是我不对,不该辱你在先。”
高素鼻子里“哼”了声,说道:“且看贞之面上,不与你一般计较!”不再搭理他,亲热拉住荀贞的手,说道,“贞之,来,我给你介绍,,这几个人都是乡里的佐史。”指着“拥慧”的小吏说道,“此人姓黄名香,本乡乡佐。”
对黄香,荀贞是“闻名已久”了,早在程偃事时,就听说他被高素痛殴,只是一直未曾见过。
这会儿听了高素的介绍,他打眼观瞧,见这黄香四十上下,中等身材,瘦脸杂须,眼看人时游离不定,透着一股畏缩,特别此时他双手拥慧、卑躬屈膝地行礼,更显得畏畏缩缩。
虽然高素在介绍他时漫不经心,虽然他给人的第一观感不好,不过荀贞并没有倨傲,保持一贯对人的客气,回了一礼,笑道:“日后乡中税赋诸事,便要多多劳烦、倚仗黄君了。”
“不敢,不敢。”
高素斜着眼看他,问道:“不敢?什么不敢?你说在说谁不敢?是我不敢,还是贞之不敢?不敢什么?不敢劳烦你?不敢倚仗你?”
黄香急忙分辨,说道:“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