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夏他们几个也叫起来。”
小任、小夏诸人都是许仲的朋党,大多家中贫困,受许仲之召来参加操练后,常常就食舍中,也经常会在舍中居住。
许仲很干脆地应了一声:“诺”,绕过大榆树,自去对面的屋中叫这几人起床。
悄静的舍院很快就热闹起来,马嘶、鸡鸣,风声,烛火。杜买、黄忠、陈褒、程偃、繁氏兄弟,以及小任、小夏等人纷纷起床,一多半都是和荀贞一样披头散发,一面系着衣袍,一面胳膊肘夹着环刀,聚集在前院的院中。
荀贞已穿好了衣服,扎起了发髻,并打开了舍院的门,站在门口向外远望。
杜买、黄忠都是睡眼朦胧的,凑到他的近前,顺着他的视线,只看到黑沉沉的麦田和暗淡无光的远处里落。杜买问道:“怎么了?荀君?大半夜地把俺们都叫起来,有什么事儿么?”
“刚才听到了警鼓之声。”
杜买、黄忠被唬了一跳,这大半夜的突有警鼓之声,绝非好事,忙屏息细听,却什么都没听到:“没有啊。”
“叫院子里的人都静一静。”
院中安静下来,再听时,果然有隐约的鼓声传来。杜买、黄忠、陈褒、程偃诸人无不面面相觑:“哪里来的鼓声?”
“鼓声从西边来,我本以为是敬老里传来的,。”荀贞指了指远处的敬老里,敬老里甚是安静,并不闻人声犬吠,“但看来不是。”
“那是?”
陈褒猜到了:“莫不是从邻亭来的?”
“邻亭?又是从西边传来,那只有柏亭了。”杜买松了口气,猜测道,“也许是遭了盗贼?”
繁谭也松了口气,说道:“遭贼就遭贼吧!荀君,邻亭的事儿,又不干咱们的关系。这大半夜的,风嗖嗖的,冻死个人。还是赶紧的回屋睡吧。”说着伸了个懒腰,重重地打了个哈欠。
鼓声太小,柏亭又离得远,相隔十几里地,也看不到。众人虽都猜是遭了盗贼,但却也拿不准。荀贞沉吟了一下,吩咐道:“阿褒,你爬上桓表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柏亭传来的鼓声,看看是不是他们遭了盗贼。”
陈褒身手灵活,不用别人帮忙,利索地爬上了桓表,一手勾住表木,一手手搭凉棚,极目远望。诸人都围在桓表下,仰头看他。荀贞问道:“看见什么了?”
“太远,看不清楚。只瞧见似有火光。,没错,的确是有火光,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着了。”
荀贞心中想道:“先闻警鼓,继见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