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高家遣几个宾客来犯亭舍,可见其嚣张跋扈。君既扣其宾客在犴狱,明日怎能单身独去?若君独去,怕是会?”担忧会发生不测之事。
荀贞哈哈一笑,说道:“我虽位卑,亦是一亭之长。那高家纵然骄横,不过乡中民户。怎么?他还敢奈我何?阿褒,你多虑了!阿偃之事,晚解决不如早解决。我意已决,明日一早就去。”
程偃“扑通”跪倒在地,感动至极,要求道:“荀君!事因小人,怎能由荀君一人独去?千万请许小人同行。”
荀贞把他扶起,好言宽慰,却只是不肯答应:“只是去趟高家,又不是入虎狼之穴。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般作态?起来,快些起来!”
杜买说道:“荀君有所不知。那高家自恃有黄氏为倚,称雄乡中。去年,乡中书佐算民,因给他家算多了一个奴婢,惹其恼怒,竟因此被他家宾客当街痛殴。最终不了了之。”奴婢的算钱,也即人头税,比良家子要多,但一个奴婢也多不了多少钱,算错了改正过来就是,却因此就被高家遣人殴打,这高家确实很过分。
陈褒接口说道:“是呀。殴打官吏触犯法律,然而最后高家却能脱身事外,无人追究,甚至那乡佐还不得不肉袒上门道歉。这高家,虽只乡间民户,却非易与之辈。”
荀贞的心态早已平静下来,从他决定亲自登高家门时,他就已经想得清楚了,说道:“若高家果胆大包天,便多你们去又有何用?”
见陈褒、程偃等还要劝,他晒然一笑,说道:“你们不必多言了,我自有把握!,你只看高家那几个宾客,眼睁睁看着咱将他们头领扣押,无一人敢上前争夺,便可知高家不过纸老虎一只罢了。我身为亭长,职在击强除暴,一只纸老虎,何惧之有?”
“纸老虎?”
“真老虎虽千万人吾往矣,纸老虎虚张声势。”
荀贞这边与诸人分说,高家那几个宾客狼狈鼠窜,回高家后,将铩羽而归的经过告与高家长子。高家长子怒气填膺:“区区贱役亭长,也敢如此横强?他说他明天要来?”
“是。”
侍奉在侧的一人插口说道:“繁阳非我乡亭,那亭长便横强繁阳,在乡亭毫无根基。我家威名,县乡何人不知?他便有豹子胆,又岂敢远繁阳、来我境内?借他十个胆子,料他明天也不敢来。,少君,他说明天来,或是虚托之辞。”
高家的长子以为然,见院中夜色笼罩,“哼”了一声,说道:“今夜天晚。便等到明天,看他敢不敢来!以午时为限,若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