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亭部中真有吴叔此人借宿,那此事便有五分真了。”
“如果没这个人呢?”
荀贞的大半心思都在程偃身上,不答反问:“杜君是想有这个人,还是不想有这个人?”
“若有此人,如荀君所言,黄家盗马怕八成就是真的了,这自然大功一件。我只担心,。”
“如何?”
“黄家富贵骄横、倾於本郡,即便此事为真,只怕咱们无福消受。”
荀贞见他忧心忡忡的模样,笑了起来,说道:“相比黄家,我更担心阿偃啊!”远望亭舍,“也不知他们夫妻路上顺利不顺利,到了没有?”
程偃已将他的妻子接到了舍中,不但他两人到了,陈褒、繁谭也都回来了。见荀贞归来,包括留守亭舍的繁尚在内,皆出院迎接。
程偃拉着他的妻子,跪拜在舍院门外,叩头说道:“小人夫妻尽托荀君手中了!”
荀贞将他两人扶起,说道:“阿偃,你我同事多时,既在一亭中,本当荣辱与共,何必如此!”
程偃欲待说话,荀贞制止了他,说道:“此处非说话之地,咱们去屋中细谈。”吩咐黄忠谨慎看守门户,领着余下诸人来到后院,避开北边许母居所,入得南边自家住处,分主次落座,这才问道,“阿偃,路上可顺利么?有没有遇见高家的人阻截?”
“没有。只在出里门的时候碰见了几个族人,还有里监门,问俺们作甚去。”
“你怎么回答的?”
“俺只说出门走趟亲戚。”
荀贞点了点头,见程妻伏席垂首,不敢抬头,笑道:“程夫人,既来之,则安之,不必拘谨。你且抬起头来,我有一事问你。”
程妻怯生生把头抬起。虽说当时礼教远不如后世,不禁男女出游,便同车而行也可以,但程妻自婚后便独处家中,甚少出门,从没有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与这么多的男人共处一室,而且其中还有她丈夫的顶头上司,加上有被逼债之事压在心头,难免羞涩惶恐。
“我且问你,你父母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妾父家在邻乡夏里,老父、阿母俱在,另有一女弟,年有十三。”
“不是本乡人?”
“不是。”
荀贞放下心来,对程偃说道:“你今早走后,我突然想起一事,担忧高家会胁迫你妻父母,迫你妻自投。,如今既然你妻不是本乡人,那么你二人便可放心,我必能保尔万事无忧。”
荀贞的这个担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