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越来越好了。”为了保持连胜不败的威名,他琢磨是不是该拒绝再与陈褒对战了。
舍外马嘶人乱,两个骑奴脱离了车队,转来舍门前,下了马,大步跨入。
黄忠迎上前,陪笑道:“路过的可是汝阳贵人么?不知有何吩咐?”
“来寻你们亭长。”
荀贞无奈,只得又抬起头,起身迎接。看那两个骑奴都略略面熟,似是上次那周恂来时,彼此说过话。他长揖行礼,说道:“贵主回来了?有何吩咐请说。”
骑奴还记得他,笑道:“亭长先生,在玩儿六博么?”他没细看棋局,只瞟了眼,见像是博戏,因有此问,没等荀贞回答,又说道:“也没甚么事儿,只是家主让俺们来看看留下的诗还在不在了。”
周恂上次来时,泼墨毁了袁奋的留诗,并交代荀贞不许动。这两个骑奴名为看诗,荀贞心中有数,却定是为验看“泼墨”而来。他心道:“这姓周的看似狂傲,却怎么这般小气?”返程经过,不忘派人过来检查。
“贵主的题诗,我等只字未动。两位请随我来。”领了两个骑士去后院,打开屋门,由他们进去检查。
果不其然,这两人第一眼看的就是那一大块如梅绽放的泼墨,看完了,随便瞄了眼周恂留下的诗句,出来笑道:“我家主人天下知名,肯留句诗在你们墙上,也算你们的福气。”
荀贞笑了笑,没说什么,送他两人出去,在舍门口望了望。
人马车队已经走过了,遥见上次的那个锦衣奴侍行在一辆辎车旁边。两个骑奴驱马过去,两下交谈几句,车中伸出只手,挥了挥,骑奴退回队列。他摇摇头,听见陈褒招呼,回去继续下棋。
这是难得悠闲的一天。
上午下了半天棋,下午与许母坐在树下说话。许季昨天又回家了一趟,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一卷《春秋》,跪坐树下,认真攻读,有疑问的地方便请教荀贞。
《春秋》这卷经文,荀贞是有家学的。他的族叔荀爽,十二岁通《春秋》,大名士杜乔赞道:“可为人师”。他的族兄荀悦亦十二岁能说《春秋》。荀贞在经书上的造诣虽不及他的族叔、族兄,但到底也是跟从荀衢学习过多年的,指点一下许季绰绰有余。
许母见他俩友爱,乐得合不拢嘴,想起许仲,不免又黯然神伤。荀贞巧言安慰,旋即又逗得她笑个不住。
薄暮时分,杜买、繁家兄弟巡查归来。繁谭提了一只肥大的野兔,来后院献宝。
“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