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呢?”
“在这个基础上,荀君可以再亲身作则,教导百姓什么是本、什么是末。当百姓们分清了本末之后,知道了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之后,亭部中自然也就翕然宁静了。”
原盼的这两点建议,没有特别出奇的地方,老成之言而已,但可谓“堂堂正道”。荀贞如果按此实行的话,短期内或许看不到效果,一年半载后,必有成效。但他并不满足,又追问道:“耕作为本,余者为末的道理很容易对百姓们讲清楚,但讲清楚了之后呢?该如何具体行事?我该怎样亲身作则?”
“荀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亲身作则么?”
“真的不知道。”
“可你已经开始在做了啊!”
“,我做什么了?”
“荀君扣押武贵,不就是亲身作则么?”
“原师的意思是?”
“乡里轻侠无赖,结帮成群,整日游戏浪荡,一言不合,动辄拔刀相向,不惜流血五步,实为乡间最大的祸患。仇季智任蒲亭长的时候,首先不就是严肃地整治轻侠么?将他们皆役以田桑,并严格规定地惩罚制度。有违反的,必严惩不贷。”
“噢,原师是想让我?”
“不错,荀君既然仰慕仇季智,那么按他治理亭部的办法来治理繁阳亭就足够了啊!”
原盼所言是至理名言。如果现下是太平盛世,按此办法治理亭部自无半点问题,只可惜,荀贞心知乱世将来,为能在乱世中聚众保命,他拉拢轻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能严惩他们?
他暗暗叹息,想道:“掀起乱世的正是太平道信徒,而现在劝我严惩轻侠的却也是太平道信徒。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讽刺。”又想起了秦干,“秦干把他当作对头,但在整治轻侠这一块儿上,他们两人却不谋而合,意思相同。嘿嘿,嘿嘿。”心里这么想,脸上没显露半分,赞道,“贤哉原师!”
“些许粗陋的见识,哪里敢当的一个‘贤’字?”
“除了惩治轻侠,原师觉得我还应该做些什么?”
“安定里之所以富足,不止是因为他们的田地多,还因为他们种植了大片的桑树。有了桑树,便能养蚕,养蚕便能纺织,‘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按一家五口人,女子两人来计算,一年下来,足可织成布帛数匹。一匹布长四丈、宽二尺二寸,可以做成一身大人的衣服。如此,不但足够自家穿用,多出来的还可以拿去卖钱,贴补家用。”
“原师是想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