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远处的安静衬托出了近处的喧杂。在荀贞的迎请下,车队的主人终於下了车。
五辆辎车,共坐了三个人。
一个男子,两个女子。
男子二十上下,头裹幅巾,身穿黑袍,行走端详,举止晏然。两个女子,观其打扮,前头的少妇应是男子的妻子,后头那个妇人则是大婢。
车外的武士、骑奴、婢从们皆躬身行礼,给他们让开道路。
辎车进不了院,一字排开,停到路边。马厩里也拴不下这么多马,骑奴们自将坐骑拢到一处,由人专管。最先问话的那人带了十几个武士、奴婢随从入内。
从始至终,这黑衣男子一句话都没和荀贞说。对此,荀贞也不在意。
将这些人送入后院,黄忠问道:“可要俺们准备饭食么?”
锦衣奴鄙夷地说道:“谁耐烦吃你们的饭!俺们自己做。”欲入屋内,又转身叫住黄忠,摸出几个钱,丢给他,道,“俺见你们前院养的有鸡,挑一只肥美的,交给外头的人。”
迎请黑衣男子入内时,杜买、陈褒、程偃、繁家兄弟都跟着,待返回前院后,见左右无人,陈褒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说道:“好大的排场!”
杜买连连点头,憧憬地说道:“若能有一日,俺有如此风光,不枉活这一遭!”
程偃摸了摸佩刀,羡慕地说道:“那些武士连佩的刀鞘都是上等质材,别说里边的刀了!定然锋利。俺要是能有一柄,倾家荡产也愿。”
繁尚嘲笑他:“你就别想了。也不想想,能和人家比么?”吧唧两下嘴,问诸人,“你们瞧见了么?那个大婢真是美气,在院门口时,她瞧了我一眼,那双眼水汪汪的,真勾死个人。要能和这样的美人儿睡上一夜,死也愿意!”男子的妻子相貌普通,那个大婢却十分妖娆娇媚。
程偃使劲儿瞪着繁尚,说道:“就你?目陷腮高,长得跟个胡奴似的!就算有此好事,也该不到你!”问荀贞,“荀君,你说是么?”
诸人志向不同,所见、所想也不同。荀贞微笑,说道:“隔墙有耳,你们不要乱说了。”向院外努了努嘴,道,“如果被人听见,不免麻烦。”
黄忠亦道:“对,对,都小心点,别胡扯乱说的。得罪了贵人,谁也救不了你们。”叫陈褒,“将薪烛拿来,给俺照个亮。”抬头望了望夜空,一勾弯月悬挂西天,繁星点点,说道,“不早了,等将鸡给他们送去,咱们也该做饭了。”与陈褒一道,自去鸡埘捉鸡。
杜买、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