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许母两人。
许季面容苍白。许母双眼红肿,也许哭得太多,眼珠浑浊,这会儿由许季搀着胳膊,好像路都快走不成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昨天见她时,还没觉得这么老。
他迎了上去,搀住许母的另一边,轻声说道:“二兄误杀王屠,。”
许母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亭君莫再隐瞒了。”一语未毕,老泪纵横,涕泪横流地说道,“老妾虽是乡下人,也知‘杀人者死’。只是苦了俺的仲郎,。都怪俺,都怪俺,为什么要告诉他被王屠辱骂呢?”
“尔即许母?”
许母颤颤巍巍地要下拜。
秦干虽耿直刚严,但非为冷血,尽管恼怒许仲朋党,但见她此时模样,却也不肯让她下跪,说道:“诏令:‘七十岁以上的老者,入官寺不趋’。你虽尚未授杖,也不必拜了。”
“授杖”,七十岁以上的老人会被授给一根鸠杖,是身份的象征,以示尊崇。
荀贞和许季将许母扶住,免了她的跪拜。秦干问许季:“尔为何人?”
“在下许季,许仲是在下兄长,拜见秦君。”
这次许季下拜,秦干就不拦了,问里长:“许仲尚未婚配?”
里长恭敬之极地答道:“是。”
没有婚配,就无“妻、子”可封。秦干对刘儒说道:“刘君,请封其家产。”
刘儒担忧院外少年,巴不得早点封完了事,当即和谢武、里长去到屋内,逐一检查、核实、确定。
秦干没有掺和。他转到院门处,负手雄立,蔑视院外诸人。诸少年观其形容,自觉受了侮辱,一阵阵的骚乱,好几个人握住了剑柄,但终究没有人挑头上前。
许家家徒四壁,家产不多,很快,刘儒等人核查完毕,出来说道:“许家计有:一宇二内,各有户,床、榻等器具若干,院中桑树一棵。”问谢武,“对么?”
谢武说道:“对、对。”问里长,“许家是否还有其它应被封守而你们遗漏的,或者藏在别处、没有进行登记的?如果有,你要获罪的!”
里长答道:“许家该封守的皆在此处,并无别物。”
刘儒说道:“那这些东西就移交给你两人了。你两人安排一下,找人轮流看守。等待县中新的命令下来。”
谢武、里长齐声应是。
“封守”的整个过程便是这样,等回去后,刘儒据此写一份爰书,上交长官,工作就算完成了。他问秦干:“秦君,事已毕,可以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