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孝,不是大孝!”
“是啊,小忠贼害大忠,小孝贼害大孝。我不等他们说完,就这样地拒绝了他们。可是他们又说,《左传》云:‘父子兄弟,祸不相及’,许仲犯了罪,是他的过错,但为什么要牵连到他的母亲呢?他的母亲年纪很大了。”
“此话何意?谁说要牵连到他的母亲了?”秦干问荀贞,“荀卿,你准备把他的母亲扣押在亭中,迫其投案么?”
按律法的规定,可以将逃犯的父母扣押在亭中,利用逃犯的孝心,促使其投案自首。
荀贞滴水不漏地答道:“许母年高,怕是受不了苦。我暂时没有这样的打算。”
“荀卿既无意为此,何来牵连?”
谢武道:“大概说的是封查许家的事儿。”
“贼杀人者,封其家产。这是国法!”
荀贞算听明白了,这个谢武怕是已被许仲的朋友说动了,只是因为知道秦干铁面无情,不好直接开口,所以拐弯抹角地,试图请求他免了对许家的封查。
他能听明白,秦干肯定也早明白了,所以言如疾风,色如雷霆,半点不让步。
荀贞暗道:“昨天的案子,县吏刚下来,求情的话已经递到了谢武耳边。史巨先说许仲朋党众多,看来一点儿不假。,只是,他的朋友是怎么知道县吏到来了呢?”
他刚想到这里,秦干亦怒声说道:“吾与刘君今日近午方至乡中,日不移影,而请托的言辞就已经到了你这里!许仲的朋党还真是消息灵通!是谁给他们传的话?”
荀贞心中咯噔一跳,想到了一个人:“会不会是陈褒在给许季报讯后,顺路又找了几个许仲的朋友?”陈褒是听了他的吩咐去大王里报讯的,如果是陈褒,那么归根到底,“通风报讯的人岂不是我?”
他从容地说道:“二君轺车袍服从县中来,有可能被谁在的路上看见了,告与许仲朋党。”
“哼!”
秦干冷若冰霜,盯着谢武,加重语气,说道:“因一己私怨,罔顾国法,勾连结党,跋扈乡里,任张声势,擅作威福,外表看起来孝顺,实际上残忍无情,此郭解之流也!吾平生所恨,一则阉竖,二即此辈。今奉县君之命查办此案,必不会手下留情!”
谢武面不改色,笑着奉承道:“秦君的忠信无害,众所周知。”
荀贞“做贼心虚”,为了摆脱“嫌疑”,目不斜视地站在秦干身侧,在听了谢武的这句话后,忍不砖了他一眼,心道:“该说他圆滑好呢?还是厚脸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