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进来。
温玉娇连忙起身走出门外,向那锦袍男子行礼道:“王爷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陆晏一袭浅青色宽袖锦袍,身披黑色大氅,立在廊下。
俊朗的面容映着柔和的灯笼火光,一身清隽之气,顺着光线流淌。
“你跟我来外院书房,本王有事跟你说。”男子的声音如夜风般清冷寡淡,听不出一点情绪。
温玉娇一听外院书房,心里就有些发怵,“王爷,梅儿病了,妾身想……陪在她身旁,王爷有什么事,不如就在这里说吧。”
陆晏犹如实质的目光掠过她的轮廓,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内,见方嬷嬷和绿珠正在服侍梅儿。
“她不是已经醒了?有丫鬟在,你留下来又有何用?”陆晏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台阶下走,“跟我来!”
庭院中积雪刚没过脚踝,二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院门口,早有一顶轿辇等在那里。
温玉娇被他硬塞进轿辇中,随后陆晏自己也低头钻了进来,又朝成书做了个手势。
“起轿!”成书一声令下,几个小厮便抬起轿辇。
这轿辇并非是四面密封的轿子,而是只有个顶篷,四面垂着青色的帷幔。
跟在轿辇前后的侍卫手里提着灯笼,轿辇里却是一片晦暗,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温玉娇掀开一角帷幔,只看见灯笼映照的一小片天地间洋洋洒洒飘着许多雪花,忽闪忽闪,犹如追逐火光的飞虫小蝶。
她搓着两手,呼出一口白气,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从身侧投来,却不敢转头看他。
陆晏也只是盯着她看,沉默不语。
二人并排坐着,偶尔身体会因为轿辇的摇晃而相互接触,两人却都假装浑不在意。
到了外书房,陆晏走在前边,刚一踏进屋,青竹和青兰两个丫鬟就迎上来,手里捧着温热的水盆和湿帕子,一个接过陆晏手里的大氅,一个服侍陆晏净手洁面。
温玉娇尴尬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被人服侍。她两手揣在身前,感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不远不近地躲在在后边吹着冷风。
“过来!”蓝袍男子忽转过头,朝她招呼了一声,带她走近,就将那冻得瑟瑟发抖的女人拉到身前,用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将额头和发丝上的雪花拂去,又用温水给她洗了洗手,再细心地将两只冻红的小手擦干,握在手中吹了一口白气,闻声问道,“还冷么?”
“不……不冷了。”温玉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