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一路奔波早已疲惫,先稍作歇息。”清宁说罢,吉安便吩咐了下人收拾厢房,好让客人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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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还算洁净,案上花瓶插着三株菊花,墙上挂着五柳先生的诗句,没想到吉安竟是个风雅之人。
清宁与予卿歇下后,只见予卿背过身去睡了,他似乎有些异样,难不成生气了?
“今日为何不搂着我睡?”清宁问道。
于是,萧靖熠回过神来,一把搂住了她,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
他莫不是因她与吉安相见甚欢所以生气了?
清宁抱住了他的腰,低声地说了句,“自跟随你之后,心里便再无他人。”
说罢,予卿伸出手撩开了她耳边的秀发,吻了吻她的脸颊。
“睡罢。”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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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清冷的天吹打着窗,两人盖着被褥相拥而眠,清宁闻着香味醒来,忽觉得饿了,便起身开门去。
她不过刚下了楼,就看见吉安走出来了,吉安端着鱼汤愣在了原地,目光直白地盯着她看。
清宁才发觉自己未戴面纱,摸了摸自个的脸有些不自在了。
“我早已猜到姑娘是个角色美人。”吉安笑了,他把鱼汤放于桌上邀她品尝。
清宁见素白的鱼汤浮起了几片菜叶子,她赶紧勺了一碗尝尝,不过一夜,她便饿的发慌了。
“甚鲜!好极了!”清宁赞叹道。
吉安一脸笑意,赶紧让她多喝几碗。
清宁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竟饿得喝下了四碗,吉安看得甚是欢喜。
忽而,吉安把一支哨子放于她面前,说道,“姑娘若有事寻我,吹响哨子便可。”
清宁看着那玉石作的哨子,通体晶莹透亮,很是精巧,估计价格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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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时,吉安颇为的不舍。
迎着秋风,清宁披上了纱巾,萧靖熠把手递给了她,两人骑上了马,继续一路北上。
他们越发地接近云城的繁华之地,只见路上运送货物的马队多了,逃亡的人亦多了,黔首有的拖家带口背着包袱缓缓前行,有的只身一人流浪。
最近世风日下,赋税繁重,边境又受流寇侵扰,许多罪奴从官府逃了出来,府衙又不作为,因而布丁只好逃亡去北边,据闻越往北便越繁华,即便赋税繁重,可无流寇,亦无乱民,是可安家。
“抢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