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汗。
只见身前的男人挽起了衣袖,他额角的汗滴了下来,背后的衣袍被汗水打湿,他用力地砍着木头,手臂的青筋暴起,看起来孔武有力。
“今日午后我下山去,寻菀铃一同做件衣裳。”清宁说道。
“早些回来,若晚了,我便下山去寻你。”萧靖熠一边砍着木头,一边说道。
“诺。”清宁回道。
——
午后,榻上的两人正在榻上午寐,清宁躺在萧靖熠的怀里头熟睡着,他一手执着蒲扇为她扇风,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清宁觉着热了,翻了翻身离开了他的怀里。
未已,她睡意昏沉地醒来,只觉得天气闷热极了,醒来后又是一阵头疼。
“再睡会。”头上传来一道声音。
“几时?”她问道。
“约莫未时。”他收起蒲扇,淡淡地回道。
清宁赶紧起身下榻,一旁的萧靖熠也起来了,他帮她收拾了些物什让她带给陈婆婆,还说要送她下山。
“我一人去便可。”清宁说道。
萧靖熠也不勉强,便让她自个去了。
清宁下山时,途径一片庄稼地,只听到一男一女在互斥,她定睛一瞧,竟是文家大儿与其大娘子,予卿所救之人——梅娘。
“奴家自嫁了汝来,饔飧不继,苦不堪言,汝瞧上了奴家的姿色,说要娶奴家作妻,三言两语哄了奴家去,说要好好供着奴家,如今倒好,镇子里头抓来了些逃犯,那些个妙龄女子,也不知出身何处,不知几钱就说要讨来作妾,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今甚么个家境!还妄想要妾!汝家徒四壁,家母多病缠身,到处奔走讨药,就算是个富贵人家,也有好一顿要熬的!你是个不知脸面的东西!苦的奴家哟!悔得肠子都青了!”梅娘一口气地怒骂着文家大儿,村子的人闻声纷纷赶来,比唱戏的还热闹。
清宁途径时,不远处的梅娘瞧她肤白如玉,是个被予卿好生养着的女人,妒忌她有那福气,又想起曾经她被予卿救下时,多次勾引无门,那予卿被清水村里的人瞧不起,她亦不好过,为了在清水村立足,这才屈身嫁给了文家。
“你这甚么话!老子待薄了你不成?真真一贱妇!整日给那赵大使着狐媚眼,生怕我文家不知?生怕清水村的人不知你这一荡妇是如何水性杨花的?!老子打死你!!好重新纳妻,为我文家传宗接代!”说罢,那文家大儿便拿起农具作势要打她,众人赶紧拦住,絮絮叨叨地让他好生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