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兀自的站在那里。
邱先生看了一会,知道李北望是听不进自己的话了,于是目光一转,再次落到了陆与道身上。
不过陆与道还没有等邱先生发难,便重重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到陆与道彻底走远,邱先生也走进了房间,偌大的水口村仿佛一时间只剩下了李北望一人。
他像是傻掉了一样,怔怔的看着南方。
“这就完了?”
李北望露出一抹苦笑,心想怎么和上一世不一样呢?
……
……
这一天,邱先生在房间里的那张竹椅上躺了很久,没有做面,也没有去到茶楼的二楼说书。
李北望饿了一天。
到了第二天上午,邱先生还是没有出门,但却做好了一碗面,让李北望吃饱后,把那把从山上带回来的剑丢出去。
李北望的肚子真的饿得咕咕叫了,但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一碗面,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他似乎真的成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以自己现在的方式,向家长们宣示。
第三天清晨。
外面下起了一场大雨,邱先生撑着一把油纸伞终于走出了房间,想必是往茶楼的二楼说书去了。
这一日,李北望也走出了房间的大门。
他冒着大雨,拖着那把大剑,朝着后山去了。
后山还是那片后山,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后山的春意仿佛愈发浓郁,许多不知名的花好像一时间全部开了。
李北望在曾经拔剑的地方找到了陆与道。
陆与道和李北望记忆里的一样,身后还是背着那个剑盒。
陆与道问道:“偷偷跑出来的?”
李北望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偷跑出来学剑来了。”
陆与道问道:“你为什么要学剑呢?”
李北望看了他一会儿,答道:“因为想要长大,想要出去看看,去这个人间,到这个人间之外。”
陆与道蓦然叹了口气,然后又沉默了少许,说道:“我的身份确实不好……像邱先生说的……你大不可以把剑还回来,再去拜过一位师父的。”
李北望看了看手上的那把剑,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故作深沉了片刻,问道:“那么请问,这个人间还有比您剑术更厉害的人吗?”
“自然没有。”
“那不就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