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人看着方朔,抱着胳膊笑道:“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看未必,就说兄台带着的那柄长剑,不就好得很嘛?换我的马车,足够了。”
“此剑虽好,但却不是在下的东西。既然如此,我又哪里有资格用它来换兄台的马车呢?”方朔点了点头,再摇了摇头道。
那年轻人又问方朔道:“那不过是一件无主之物,落在你的手里,你为何不能决定它的去留呢?”
“兄台怎么能说它是无主之物呢?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外,还有不少人知道它是谁的东西。”方朔敛容正色道。
那年轻人又问方朔道:“那帮宵小之徒,不足为计。而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明哲保身之辈,不愿牵扯是非。还有少数人,又碍于身份,不便过问。既然如此,它究竟算不算是无主之物?”
“对你,它只是无主之物。可对我,它算是流落在外的先辈遗物。既然兄台罗列了好几种人,那请问,你又算是哪一种人?”方朔回道。
“我与你都算是另外的两种。”说完,那年轻人就上了马车道,“也罢,既然你有你的道理,那我也就不必再劝了。方朔,后会有期。”
马车悠悠哉哉地上了路,那年轻人又重新坐了下来,靠着门框,枕着两只胳膊,哼起了刚才的小曲儿。
也不知他是从哪儿来的,又要去哪儿,来得突然,去得倒也干脆。
看着马车走远了,方朔嘀咕道:“他知道我是谁,可我却不知道他是谁。这怎么像是有点儿亏了呀。”
到了海宁江边,方朔是左看看,右看看,在确定不会再有人来之后,便从岸上折了根芦苇,施法渡江。
有了水字印相助,那根一指粗细的芦苇,就好似一叶孤舟,虽说看着不起眼,但在江面上却甚是稳当。
江水平静,繁星闪现,方朔像是一下子就到了泰山的玉皇宫里。
即便此时明月羞怯,无物照路,方朔也算是意趣随心,自得其乐。
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方朔呼吸了片刻后,便开口道:“几位道友,在下还没过海宁江呢,怎么,这就急着要动手了?”
不过,方朔虽然喊了一嗓子,但江面却依旧平静,没人回应。
“嗨,你们来了就来了呗,干嘛还躲躲藏藏的。难道说,你们就真这么见不得人吗?”方朔睁开了眼睛,又喊道。
也不知是不是耐不住性子了,终于有人在暗处对方朔喊道:“交出真人遗宝,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