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计,只有密切注意他的行踪,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决不能疏忽轻视。
凌俊新立刻将薛青锷的名字告知了东海庄内所有的执事弟子。
另一边,方朔和薛青锷被盟里的修士领到了休息的别院。
薛青锷用袖子里的绳索套着青牛的脖子,把它系在了长廊的柱子旁。
“方兄,在下与这青牛一贯是同吃同住的。这屋子就都留给你住好了,我们住在这院子里就行了。”薛青锷一边系着绳索,一边说。
“那怎么行,哪能让薛兄住在外边呢,如此行事,要置方朔于何地啊?万万不可。”方朔摇着头不同意道。
薛青锷纵身轻跳,伸手向前一搭,又骑上了青牛背,轻笑道:“这屋子本是用来遮风避雨隔绝天地的,可咱们修行之人却要师从自然乾坤。既然如此,又何必惧怕这天地风雨呢?”
方朔听得大笑,赞道:“薛兄说得是,方朔受教了。但话又说回来,一间小屋,叫方朔独自享用,而把薛兄晾在一旁,这于礼法不合。干脆,在下也与薛兄一同住这院中,你我二人畅所欲言,如何?”
“妙哉,妙哉,我真是未曾想到,方兄也是同道中人呐。哈哈哈,如此甚妙。”薛青锷在青牛背上笑得后仰,最后又躺了下来。
“二位道友所谈何事,竟如此好笑啊?”
听闻来人,二人同时转身看去,原来是梅言焕到了。
梅言焕举手施礼道:“在下唐突冒犯,二位道友没有被我打扰到吧?”
“哪里的话。”方朔笑着对薛青锷介绍起来,“这位是东海盟的梅言焕,梅道友。”
“梅兄,这位是薛青锷薛道友。”方朔接着对梅言焕道。
梅言焕与薛青锷都施礼道了一声“幸会”。
待走近了二人,梅言焕举手躬身,告罪道:“都是东海盟招待不周,委屈了二位道友,言焕给二位陪罪了。”
方朔拉着梅言焕的胳膊道:“这也没什么,两人同住,方便监察嘛。这届水陆道会与之前相比,有些不同,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薛青锷笑道:“唉,我倒是觉得这个法子妙极。若非如此,我又哪能结识方兄呢?”
梅言焕听得大笑,一旁,方朔打趣说道:“梅兄来访,不会只是来找方朔闲聊的吧。”
“噢,也没有什么大事。是家父传来消息,说他马上就到临沧,想要见一见方兄罢了。”梅言焕止住笑意道。
方朔惊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