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像你说的一般,那倒好了,就怕事情会出什么幺蛾子。万一真的有人替他们撑腰,专门儿跑来找你算账,那你又该怎么办呢?”
方朔正色道:“非是我夸口,我并不惧怕那天阙楼。除非是一派掌教亲临,其他人我不会放在眼里。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总不能来一个杀一个吧。若是只用打打杀杀就能了却天下间所有的纷争,那九州大地早就沦为一片焦土了。”
何颜哈哈笑了两声,取笑方朔道:“老方,你就可劲儿地吹吧。我看呐,也用不着由你说的一派掌教那样的大人物出手,随便来一个弟子就能让你落荒而逃。”
方朔也笑了,接着何颜的话头说:“那是自然,一切都还是要靠着你何老弟不是。到时候,必须得由你来替我出头啊。”
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阵,何颜又道:“行了,别笑了。老方,眼下咱们该怎么办,到了晚上,总不能就躺在这野草地上过一宿吧。这山上霜寒露重的,冻上一宿,咱们的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
“历经风霜,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咱们呐,一边走一边修行,要是路上运气好,能碰上一座神庙,就在庙里休息一宿。走吧。”方朔潇洒道。
何颜也不啰嗦,跟着方朔,二人一道前行。
只是,虽然方朔的话说得潇洒,可这一路上,二人没有一刻不在后悔着。
原因无他,因为方朔与何颜都是修道之人,不是修武之人。说到底,这修道之人的身体没有修武之人的身体来得结实。即便是道法通天的高人,论起身子骨来,还是比不上炼体初成的毛头小子。
简轻言伤成那个样子,不过只是小伤罢了。方朔与何颜走了没有几里路,两脚就疼得不能再沾地了。他们两个可没有李老道的黄云,可以用来腾云驾雾。
这一路上,二人是越走越慢,此时天色已经日薄西山。
天可怜见,趁着还有些许的天光,远处的一座山神庙映入了二人眼帘。
忍着痛,加快了脚步,二人赶紧进了山神庙休息。
进了庙,何颜一屁股就赖坐在地上,发牢骚道:“哎呦,这鬼山路,实在是难走得厉害。就是用上灵气来修复,没一会儿,脚又痛得走不动道了。”
没何颜那么抱怨,方朔在山神庙四周捡了几块干木头和一些枯枝败叶,生起了火堆。
趁着日落之时,方朔劝何颜道:“别再牢骚了,还不赶紧打坐,此时若不炼气,更待何时啊。”说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