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岁延一向很受宠。
在傅玄面前,他要什么有什么,说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从来不受限制,也从来不受拘束。
但是自从曲柠来了以后,傅岁延发现自己在爸爸面前越来越没有存在感,疼爱没有就算了,连关心也没有了。
他失宠了!
傅岁延走到曲柠跟前,朝她伸手:“给我,我来吧。”
曲柠已经选好了位置,准备从进门这边开始割草,都准备动手了,傅岁延居然走过来主动请缨。
曲柠好笑道:“你是说你来割草?”
傅岁延点头:“嗯。”
曲柠问:“你是想给我分担吗?”
傅岁延再次点头:“我想给你分担。”
说的那么不情不愿!
曲柠抬手推了推帽檐,另一只手叉着腰对傅岁延说:“如果你再大个三岁,我可能会把镰刀递给你,但是你太小了,我怕镰刀割到你,到时候弄出伤口,我跟你爸不好交代。”
才四岁的傅岁延确实不适合拿镰刀割草。
割伤可不是小事。
就算曲柠再想摆烂,也不能拿傅岁延的安全来开玩笑。
傅岁延呆呆地望着曲柠:“你怕我受伤吗?”
曲柠忙里抽空回了句:“废话。”
傅岁延:“那我就不帮忙了?”
曲柠弯腰割草,头也没抬:“进去。”
“这可是你说的哦。”傅岁延低落的心情很快就又变好了。
他进去搬了一个凳子在台阶上,悠闲自在坐在那看曲柠割草。
屋里,傅玄站在破旧的窗前,静静地看着院外。
太阳很大,直晒在曲柠身上,她身上穿着防晒衣,头上戴着一顶草帽,紫外线是遮住了,但很热很热。
不稍片刻,曲柠身上就出了一层汗。
傅玄拿起手机给严林拨了一通电话。
-
院外。
在曲柠的不懈努力下,蓬草被她割了五分之一,乍一看还有一大片。出汗太多,身体里的水分都化成了汗水流出,她打算进去喝口水再出来继续割。
而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务农打扮的年轻男人。
这个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镰刀,他探头往里边看了看问道:“你们在割草吗?”
曲柠愣住:?
男人说:“我刚路过准备回家,看见你在里边割草,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