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乌云下的血月已经露出,整个三旗镇满是血腥味,一个厉鬼开始诅咒,鬼魂慢慢黯淡化成绿光最终散去。
一个厉鬼开始诅咒就会有第二个厉鬼跟着诅咒,紧接着就会有第三个,最后所有的厉鬼都开始诅咒,三旗镇上无数的绿光闪烁,似乎天上的星河掉落了人间。
我的脑子里慢慢传出厉鬼最为可怕的诅咒声,一个声音响起,两个声音响起,无数的声音响起,我终于承受不住倒了下去,痛苦的我唯有死死的握紧了手中的刀。
等我再次醒来,三旗镇已然被黄沙淹没,除了倔强露着一点点尖的镇上高高的旗杆,已经再也看不出任何三旗镇的痕迹。
西装男人已经消失,我的身旁只有那把怪刀。
我站起身,无数厉鬼魂飞魄散诅咒自己之后,我总觉得身体多了点什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但是却什么都没有。
站在刺眼的阳光下,忽然我想到了什么,捡起地上那把怪刀一步步往大漠北边走去。
傍晚,大漠的太阳依然明亮,没人知道昨夜的血月,就像没人知道大漠中曾经有着一个被土匪灭门的杏林世家,就像没人知道大漠中曾经有一个三旗镇的繁华,就像没人知道这大漠的层层黄沙下掩埋了一个曾经笑颜如花的她。
苍鹰堡里,邪刀仙和手下百十人还在沉溺于三旗镇的巨大收获,一群打扮妖艳的女人在试穿着芈府抢来的金银首饰,她们口中满是对邪刀仙的赞美,似乎杀人如麻的邪刀仙是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客一般。
而邪刀仙本人则是和手下大肆吃喝着,而他们喝的酒、吃的肉,正是芈府为我和方婉如成亲时准备的。
“邪爷,芈家逃走的那小子找上门来了。”一个手下从外面走了进来开口说道。
“来了多少人?”邪刀仙脸上出现了阴霾,阴冷的开口说道,他的眼神像一匹准备开始猎杀的狼。
“一个,就那小子一个人来了,就在门外。”那手下也是疑惑的开口说道。
“一个?”邪刀仙先是一愣,紧接着整个人开始大笑,几乎笑的喘不过气来。
“既然他找死,就让他进来。”邪刀仙终于止住了大笑开口说道。
那手下走了出去,没一会儿,我走了进来。
邪刀仙看了一眼我,有些单薄,手里拿着一把怪刀,身上满是风沙,一套新郎的黑红大礼服已然破的就像一块破布,零零散散的披着身上一般,嘴唇也因为长时间没喝水而变得干裂,甚至溢出星星点点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