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着让阿苟一个人守夜的,阿苟虽然不敢言,却也实在忍不住眼皮打架靠在一边睡去。
齐玉看着周围,望向了朝里屋去的那道门,挣扎着尝试站起来,可她双手被反绑重心在上身,看了眼靠着左边墙睡觉的良哥和桌子边的阿苟,齐玉艰难地向右边滚去,背部触及了墙壁,她握拳的手伸成掌扒拉着土墙一点一点向上撞靠,觉得高度差不多了,齐玉便双腿使劲站了起来。
她屏住呼吸穿过阿苟,像里屋走去。
齐母做绣品就在里屋,齐玉记得她有一把专门用来剪丝线的小剪子,不太大却很锋利。她快速到齐母常用来呈绣品的小竹篮旁边,天色较黑只是屋堂里点了盏煤油灯,那灯燃油不足,光自然也不明亮。
齐玉别无他法,只能背着手朝里面一阵瞎摸,急促地摸索着,呼吸短促心如擂鼓。
触及到尖尖的一头齐玉边急忙将它拖出,甩开上面一些黏着的线头,来回左右手里细细摸了一阵确认了就是便急急往回走。
站在兄弟两睡着的堂屋里,齐玉看着眼前这道掩着的门又停了脚步。
推门声可能会把人给吵醒。
正巧这时门外一声鸡鸣,吓得齐玉连忙坐了下去。良哥睡眼惺忪,看见一边睡熟的阿苟,两三步上去便是狠狠一脚。
阿苟被踹得“哎哟“一声惨叫,睁了眼便看见自己被良哥揪住了衣裳。
“让你看着人,你给老子睡得跟猪一样!”
阿苟抹了把脸,讪笑着不敢搭腔,只得又打起精神来,一双眼睛盯着齐玉。
早晨阿苟拿了昨天李敛声送来的鸡蛋煮了吃,中午又捉了院子里那只打鸣儿的公鸡来宰杀。阿苟早时也给了水让齐玉喝,他还是觉得既然这小娘子要当孙老爷的小妾也算日后的半个主子,他可没有良哥那威风,是个人物他都不敢得罪。
两人摆了碗,两双筷子在那呈有鸡肉的盘子里快速晃动着,一碗一碗的米饭舀着。
那一小袋米是齐玉家里半月的吃食。
顾不上肉疼,齐玉对着阿苟说:“给我水。”
阿苟闻言端着碗正用筷子就着块肉塞了筷子米饭进嘴里,又吃了好几口夹了几块肉放在碗里才走出去舀水。
回来的时候他却被齐玉给惹恼了。
阿苟不耐烦地问她:“你不喝水,那我们也不能给你饭吃。”说完便快速向饭桌边看一眼,见阿良手上动作没个停的,更是催促着她喝。
齐玉却摇摇头:“二位大哥这样在我家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