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孟夕阳惊叫一声,想把手抽回去。
没抽动,周义抓得很牢。
“你干嘛呀?”孟夕阳局促不安地问道,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周义怔怔地望着她,慢慢地站起身,孟夕阳也只得慢慢地站起身。
“闭上眼睛。”周义说。
孟夕阳犹豫了一下,最终听话地闭上眼睛。
周义探身吻她,孟夕阳犹豫着也探着身子靠近。眼看着就要吻上了,突然“噼里啪啦”响起一阵密集急促的鞭炮声。
吓得孟夕阳“妈呀”一声惊叫,差点钻到了桌子底下。
周义也差点儿原地升天,赶紧捂住耳朵。
鞭炮声太近了,听上去像是在窗户外边炸开的,把所有的美好与暧昧炸得灰飞烟灭,所有浪漫美好的感觉都炸没了。
好一会儿,鞭炮声才“偃旗息鼓”。
“混蛋啊。”周义咒骂了一句。使劲儿张张嘴,又掏掏耳朵,耳朵里嗡嗡直响,听力直线下降。
“吃饭吧,都凉了。”鞭炮声给了孟夕阳“退身”的理由。
“唉,好吧。”重新坐下来,拿起筷子,互看一眼,都无语地笑起来。
孟夕阳的手机铃声响,她看了一下来电,立马竖起食指,“嘘,我妈的电话。”
随后接通,用东北话撒娇地喊了一声:“妈妈。”
原来东北话喊妈妈也可以如此温柔,所有作为女儿的幸福感都在这一声“妈妈”中四散弥漫开来。
手机隔音不好,孟妈妈的声音又大,周义吃着年菜和水饺,差不多把母女二人的对话都听了个干净。
“阳阳,你现在在哪儿啊?能吃上饺子不?早都说让你回来,你就是不回,哪有那么忙的工作,连过年都不让回?不让人回家的领导不是啥好领导,没人性!”
孟妈妈的声音透着关心,密集连问了几个问题。周义却委屈无语。
贺岁演出是他的主意,说到底,他就是那个不让人回家、没人性的领导。
孟夕阳看了一眼周义,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解释道:“妈,别担心,我在这边一切都好,不光我一个人,好多人都没走,大家聚在话剧社里一起包饺子、煮饺子、吃饺子,还买了很多菜,有鸡、有鱼,还有茅台酒,还有各种零食,总之您就放心吧。”
“还有茅台酒?假酒吧?”
孟夕阳笑道:“怎么能是假酒呢?真的。”
孟妈妈说:“春节都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