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演出,票价普涨,但预售照样火爆,一票难求。
黄牛党提前布局,多多少少都赚了一笔。
观众们则呼吁开心米花出台限购政策,防范黄牛。
对于话剧社来说,撵不走的黄牛算是幸福的烦恼。
第二轮演出的最后一场,赶上元旦。话剧社全体演职人员和全体观众在话剧中爆笑跨年。
演出结束,观众退场,米星河在后台举行了一个简单的酒会,庆贺话剧社送走“柳暗花明”的千禧年,迎来了充满机遇的2001年。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下雪了”,大家都放下酒杯冲出剧场,在外面的广场上玩雪。
雪下得很大,在路灯的映照下,纷纷扬扬更显出磅礴的气势,大家像孩子一样在雪地里追逐、打闹。
周义成为大家围追堵截的对象,脖子里很快被塞了好几个雪团,被迫退出“战场”。
退下来以后才注意到,人群里不见“花萍”的身影。
她去哪了,刚才还见她接电话来着。
周义回到剧场后台寻找,蓦然看到花萍正坐在化妆间的镜子前打电话。
镜子里她蹙着眉头,错愕不已,拳头因为紧张攥得紧紧的,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不大会儿挂断电话,眼神发傻,神情暗淡。
“师姐,你怎么了?”周义进来,轻轻问道。
花萍回身看了周义一眼,突然像是见到了亲人,扁扁嘴,眼圈一红,竟落下泪来。
“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矿上的事没盖住,把老费以前的事勾出来了,老费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出国躲一躲。”
“啊?”周义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搞懵了。
前段时间,费德洋的矿上发生了矿难,死了好几个人。费德洋那次连夜紧急出差就为了解决此事。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看来并没有摆平。
“来不及解释了,我得赶紧走。”花萍拎起包来就要出门,又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周义,委屈地抱了一下他、狠狠地亲了一下,而后落泪而去。
临出门,嘱咐道:“我家的事暂时保密,等我出国以后再告诉他们。”
花萍走了,周义直到此刻脑袋还是乱糟糟的,又烦躁。
怎么说出国就出国?必须要出国吗?就算她老公费德洋出国,花萍也可以留下来啊?还有,去哪个国家?还回不回来?她走了谁演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