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距离依旧近在咫尺,能感受到彼此气息里的念想。
姜沫兮微微错愕,抬头和男人对视了片刻,见他黑眸里的流光看似缱绻,实则却是冷漠和无情。
那样的眸光,灼伤了她。
她眼眸轻瞌,再次睁眼时,眸底的恼火和荒凉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浅笑。
“抱歉,我拒绝这交易,我不需要姜家的地位和财产,同样也不需要你为昨夜的事情负责。至于房子,目前也没有需要。”
傅佑寒微眯着黑眸,眸光无比犀利地打量着姜沫兮:“那你要什么?钱?”
他以为,他提出来的这些,对她这种处境堪忧的人,应该相当诱人。
不想,她拒绝得如此干脆。
“钱我自己会赚。至于昨夜,我很感谢傅三爷在危难关头倾囊相助,所以作为回报,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您其实不需要轮椅。”
姜沫兮还是浅笑着看他,但眼里只剩下疏离与冷漠。
傅佑寒微恼,他不需要轮椅的事情,竟然被她拿来和昨夜的事情抵消。
他还以为,经过昨夜的事情后,两人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姜沫兮没理会傅佑寒的表情如何,直接掀开了被褥下床,大方地想要越过他的身侧,去浴室洗漱。
但这时,傅佑寒拽住了她。
也许是被傅佑寒提出当床伴的事伤到了,姜沫兮多了几分锐利:“一夜就让傅三爷耿耿于怀?怎么,玩不起么?”
“倒不至于。”傅佑寒松手后,又道:“只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你第一次给了谁?”
姜沫兮一愣,回头正好对上他锐利堪比寒刃的目光。
那种像是要被看穿的感觉,又一次席卷而来。
姜沫兮一度在坦白和回避之间徘徊时,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问题那么难以作答吗?是诣铭还是林羡,又或者是凌野?”
姜沫兮回神,就看到男人的眸色隐约多了几分嘲讽。
她倒是没想到,傅佑寒会知道凌野的存在。
看来在她醒来之前,他调查过她。
她现在最不愿发生的事情,就是别人调查她,将那些血淋淋的过往,再次翻开。
因而她才会隐姓埋名,连绝色容颜都掩盖。
傅佑寒的行为,无异于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让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了不少,“都不是。那是一个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