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宁不禁笑开,黝黑的眸子趁着旁边刚点起的灯笼仿佛在发亮。
她道:“阿宁没事的,父亲放心吧!”
苏恒不太信,只沉声道:“爹在呢!受了委屈就说。”
苏婧宁眨了眨眼睛:“父亲,刚才阿宁说过了呀!”
苏恒一怔,愣了一会儿才醒悟:“你是说刚刚……”
苏婧宁调皮的笑:“我就是故意挑父亲在的时候去的!”
“祖母要我去给殿下赔罪,我不能违背,就趁着爹爹在的时候去也好不用受气嘛!”
苏恒心中蓦地一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他的阿宁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就因为现在苏家依附着别人,就得撇下面子巴巴地去人家跟前赔罪。
明明是个要强、倔强的性子,也不知道这几天是受了多少委屈才变成了这样。
他看着笑嘻嘻的女儿怎么也说不出来话。
还是苏婧宁安慰他:“父亲莫要多想,女儿这么机灵是不会受委屈的!”
苏恒摇摇头认真嘱咐道:“下次就直接来找爹,爹护得住你的!”
“诶!”苏婧宁甜甜地应了一声,“父亲快回去吧!”
苏恒点头又仔细打量了自家女儿几眼,放下了心:“你先走,爹看着你。”
苏婧宁应了,带着念晴慢慢消失在远处。
第二日,苏婧宁起了个大早。
刚洗漱完,念晴就怒气冲冲地进了屋子,手上还提着个红漆木盒。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了你?”念雨正把手中的帕子递给苏婧宁,见她这样不禁奇道。
念晴“哼”了一声,“还能有谁,左不过那些猪油蒙了心的老杀才,连小姐的吃食都敢糊弄!”
苏婧宁听了一点都不意外。
指定是厨房里的那些老油条们苛刻她的饭食了。
她走过去,念晴忙开了盖子。
四菜一汤。
虎皮花生、挂炉烧鸡、酱黄瓜、油炸鹌鹑、还有一碗白米粥。
是府里小姐的份例。
只花生是皮的,黄瓜是个酱菜,烧鸡和鹌鹑更是昨天晚上剩的菜,热都没热就拿来凑了数。
“这可怎么吃?竟没个能下嘴的菜!”一向好脾气的念雨也忍不住气道。
“小姐,奴婢去炉子上给您热热再吃吧!”
苏婧宁看着那烧鸡上凝结的油花儿摆摆手:“算了,太腻!”
最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