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张寅一口吐掉嘴里肥五花,连忙质问道:“你在开玩笑吧?”
“……”陆文许用烟嘴敲了敲桌子,做出一副“你说呢”的样子。
“难道你不知道我被折磨成什么样子?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恨自己这双耳朵?难道你不知道我多恨听到、看到那些东西?”
陆文许点燃一根烟:“知道啊。”
“那你还叫我去?况且你不是一直不信我可以听见那些东西?认为我是神经病?”
陆文许一改常态,这让张寅的无名火消了一半。
“也许,我现在相信了。”
烧烤摊的喧哗吵闹声在这一刻似乎也全然消散,世界静止了一般。
两人四目相望,只有两指之间的香烟还淡淡燃烧着。
张寅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陆文许这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改变了观点。
“你亲眼看到了?”
陆文许拿起一串已经变凉变硬的五花肉,用牙齿使劲拽下一块送入口中后,随即才摇了摇头否认。
“别卖关子了。”张寅吞下一杯酒。
这杯酒让他在这夏日的夜晚中感到了发麻的凉意。他用耳朵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声音,还好,并没有发现让他颤栗的哭泣哀嚎。
“是我表姐。她可能遇到这种事情了。”
“你表姐?”
张寅认识陆文许的表姐。每年陆文许生日聚会,他的堂哥、表姐都会在饭点时出现,给他送上一些礼物。不过他们吃了饭就会离开,把时间留给陆文许和他的朋友们。
虽然交集不算太多,但是张寅觉得陆文许的表姐是一个不错的人,她不会看低陆文许的任何一个朋友;对谁都是温文尔雅,和陆文许的那个堂哥完全不一样。
而且,张寅对陆文许的表姐也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
“是,就是绮姐。我姐夫说了,谁能把这事办妥,他愿意出……”
“这不是钱的事情……”
陆文许立马抢回了话头:“别客气,该收的钱要收下,别说我们家的事儿你不要钱都要帮。”
张寅摇了摇头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寅并不是不要钱,他是担心无法完成这项工作。他从小仅仅是能听到、看到那些脏东西而已,让自己去驱灵、抓灵?怎么可能,开玩笑吧!自己哪有这样的本事?
张寅也记不得大概是几岁开始,自己在晚上就可以听到那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