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安静的回到了宫殿,顾霖转身想走,萧鸢叫住了她,“你愿意多陪我一会儿吗?”
顾霖顿了一下,坐在了一边的台阶上,萧鸢也坐了下来,“我总感觉你不像个侍卫,你应该很厉害。”
“从哪觉得?”
“就,怎么说呢,你给人的感觉,不卑不昂,自带一种很厉害的气概。”
萧鸢的词汇量并不多,纠结了半天只有个很厉害的评价,顾霖看着她托着脸的样子故意问,“那你觉得我是文官还是武将?”
萧鸢这次格外的肯定,“肯定是武将,就是那种特别厉害的将军,有点像慕容匀?”
提到慕容匀顾霖继续问,“慕容匀,你未来的夫婿?”
“我们两个只见过两次,一次是父王指婚,一次就是我的生辰,我想象不到我要和一个见了两面的人度过一辈子。”
萧鸢用手指戳着地面上的一株小草,“我知道父王对我这么好更多的还是愧疚,他觉得亏欠了我母妃,母妃生前他没有好好对她,直到死后才记起她的好,可是人已经死了,就只能对我好。”
“我并不稀罕这份好意,要是能选择的话我更喜欢母妃陪着我。”
萧鸢的语气里有些许的哀伤,这个平日里总是嚣张跋扈的小姑娘突然安静下来说的话才更让人觉得心疼。
“你说慕容匀会跟我成婚吗?”
顾霖摇了摇头,“不知道。”
“说实话我觉得不会,我希望他逃婚,逃的越远越好,因为我逃不出去。”
萧鸢抬起手丈量了一下天空的大小,“我从小都没有离开过王宫,这里是我的囚牢,困了我十几年的囚牢,这里也是母妃的坟墓,把她困死在了这里。”
顾霖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回答,“生在帝王家,本就是难得自由。”
“是啊,父王给我起名鸢,本意是希望我能够在高空中自由的飞翔,可实际上我却只是一只被困住的鸟,又或者说是一只风筝,就算能高高在上到底也有一根线被拴着。”
萧鸢比量了一下自己身后,好像那里真的有一根无形的线一样。
“前两天看到那只鸟飞走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它自由了就让它代替我自由,也好,真的很好。”
萧鸢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抓住了顾霖的手,“鸟?我们去把其他的鸟放生吧。”
顾霖还没有没有反应过来,萧鸢拉着她跑到了后院,这里有许多珍奇的鸟类,都住在金色的笼子里。